何铭俊站起来道:“方县令,明日我不当值,就先回趟洛西村,陪老婆孩子了。”
本来方远看见司君澈搂着常挽月的样子还能忍,但下一刻听到何铭俊这话,就忍不了了。
“何县丞,本县那里还有公文需要你来处理,明天一起连值了吧!”
何铭俊:“......?”
常挽月有些同情何铭俊,真想替他问方远一句:《劳动法》要不要了解一下?
但想想又算了,现在,他们二位是官,他们小老百姓还是不要插嘴的好。
关键是,他们应该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出了县衙,司君澈和常挽月坐上马车,准备返回洛西村。
宽敞的车厢,隔开了集市上的嘈杂。
“你跟水文究竟说了什么?怎么会让他乖乖地就签字画押?我想,绝对不是想想家人这么简单吧?”
司君澈看着常挽月,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水耀生死了,他与家中其他两个兄长关系并不好,所以,水文不一定能为家里考虑。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怕死,你用这个来提点他,跟孟德书合作,没好下场。”
常挽月说完,就见司君澈正深深地看着自己:“我说错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夫人。”司君澈微微一笑,遂,面色凝重,“你有没有觉得,有个人已经安静太久了?”
常挽月眉头一紧:“你是说,太子?”
司君澈点点头:“自从我们抵达青州府,太子党就消停了,我们也算是过上了相对安稳的日子,但这种日子过久了,就总会觉得有事发生。”
常挽月若有所思:“所以你就想到了背后闹事的人,会是太子的人?”
司君澈眸光深邃:“我只是猜的。”
常挽月笑了笑:“夫君,你也太能猜了吧?今天这事,谁不以为是同行闹事呢?你居然会想到水文。”
司君澈若有所思。
“不过,太子为什么会做出这等龌龊事?”常挽月疑惑。
司君澈眉头微蹙:“来青州府的路上,他直截了当派人追杀我们,都被我们解决了。许是他改变了策略,玩儿阴的。”
常挽月嗤之以鼻:“呵呵,那他这阴的玩儿的可并不高明,完全的市井流氓做法。”
“不高明吗?”司君澈眉头一扬,意味深长地看着常挽月,“至少骗过你了。”
常挽月尴尬地咳嗽了两句:“那个,夫君,其实最后半句话你可以不说的。”
司君澈笑而不语。
常挽月揉揉鼻子:“其实,我只是觉得,按太子的身份,不该玩儿这种小打小闹,市井流氓一样,我真想弄死他啊!”
司君澈眸光深沉:“不急。”
二人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
才吃上饭,司君澈就接到了黑鹰的传信。
看着字条上的字,司君澈的神色愈发凝重。
常挽月撂下筷子:“是孟德书有动作了,还是查到其背后之人底细了?”
“背后之人的底细。”司君澈轻叹,低声说道,“借我你的道具用用,我想去办件事。”
常挽月知道,司君澈想进通过空间,悄无声息地去另一个地方。
想及此,常挽月点点头:“好,我现在就准备。”
“你就不问问我去做什么?”
常挽月好笑地看着他:“这还用问吗?回来路上提到的那个市井流氓,你自是会让这件事有个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