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门分散于市井了吗?怎么还会被查到?
这时,朝廷禁卫军统领管鹤前来复命,说暗藏于楚府别院的私兵攻击六千余人,全部诛灭殆尽。
楚尚文发了身冷汗,浑身也不自觉地抖起来,他感觉一股股寒气由内而外,冻得他浑身发冷。
与此同时,另一组禁卫军奉旨,将原五王府仆役全部集中带走,重新发卖,其余大总管和各院管事、侍卫等,全部拖上了囚车,准备送往天牢。
乌泱泱的上百余人,挤在了五辆囚车上,几乎是人叠着人,脸贴着木桩,可供喘息的空间极小。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好好的五王府,怎么说没便没了?
“这算什么?前一阵,好好的九王府不也说没就没了?”
其中一个看透一切的老人不由地摇头叹息。
尊贵的皇子又如何?还不是说倒台就倒台?有时候,真不如咱们普通的老百姓呢!
一切安顿好后,有小兵当即摘下五王府牌匾,关闭府门,贴上了封条。
“出发!”
这队的禁卫军翻身上马,带队离开。
轮子滚动的吱扭声响起,五辆囚车在禁卫军的押送下,前往天牢。
此处的热闹渐渐安静下来,百姓们似乎失去了驻足的兴致,纷纷散去。
天牢中,司君慕还等着楚尚文能有所动作,联络楚家的护卫队和镇北军。
在天牢几天的煎熬后,却等来了自己府上的管事及侍卫被押进来的动静。
司君慕还未彻底回过神,被褪去官服的楚尚文,也被狱卒蛮横地推进了囚室。
与关押司君慕的牢房斜向而对。
待狱卒走干净了,司君慕当即走到牢门前,抓着桩柱:“舅舅,你怎么也进来了?”
楚尚文也略显颓废,他看看四下无人,便抓着牢门,沉沉地叹了口气:“自从你们母子出事,我就到处疏通传递消息,哪料,都石沉大海了。”
司君慕愣了一会儿:“这不可能啊!不可能一个消息也传不回来了啊!”
“怎么不可能?”
此时,坐在空间里蹲守的常挽月,正一边吃着燕窝粥,一边看着天牢这边的情况。
心底忍不住腹诽:你以为你会传递消息,我就不会拦截消息了?
原来,那晚司君澈从施朗驿的军营回来后,就与常挽月在里正大院里商议了一套对策。
就是如何断了五王府所有的后路。
暗藏私兵的楚家别院地址是常挽月提供的、早已分散于市井的黑市人员,也是常挽月给聚拢在一起打包送到了宗正寺宗正姚薛毅手上的。
司君澈抓着最后一只由楚尚文发出来的信鸽,从信鸽腿上解下了一张字条。
这封,是联络绛城驻军赵老将军的消息条。
“加上联络楚家护卫队的消息条,一并送到皇帝跟前,楚尚文也掀不起风浪了。”
司君澈轻轻地叹了口气:“可是,一旦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很有可能也会连累施将军。”
常挽月听了司君澈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那皇上会如何,也一并将施将军拿下?”
司君澈眉头不展开:“这倒不至于,最多会销了军籍,遣返原籍。”
“这皇帝老,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常挽月忽然顿住,继而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