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不耐烦地挥挥手:“退下。”
“儿臣告退......”
直到出了宫门,司君华才彻底回过神。
看来,自己最近要低调行事了,至少,先过了这个风声再说!
想及此,司君华径直上了马车:“回去以后,你立刻联络暗卫,撤回派往青州府的所有人。”
徐良听着,有些疑惑。
前两天还坚定地往青州府加派人手,从而毁掉司君澈和常挽月。
怎么这会儿,改主意了?
但是,主子的命令,徐良从不敢质疑,便立刻领命。
提及青州府的时候,司君华忽然又想起,楚尚文的亲眷也一并没籍,发配到青州府的事。
司君澈在青州府,楚尚文的亲眷也被发落到青州府。
陪坐在一边的徐良,听了主子的疑惑后,试探着劝解:
“或许,是皇上为了恶心司君澈呢?谁人不知,司君澈在的时候,向来和楚家不对付,将这么一大家子扔过去,也够他们喝一壶了。”
司君华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很累,便闭目养神。
司君华想的这个问题,楚帝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将楚尚文家人和从前司君慕身边的长史周向发落到青州府,确实有他的考虑。
互相试探,互相监视......
与此同时,司君慕死在天牢和皇上府楚家判决一事,传到了粗使院,楚氏的耳朵里。
楚氏在粗使院呆了几天,素衣素容,粗布麻衣,丢在刷马桶的宫女中,平平无奇,让人看不出从前贤妃的样子。
楚氏抱着刷了一半的马桶哭了好久,随即又放声大笑,笑够了,又狠狠地流着眼泪喊:“皇上,你好狠的心!”
‘啪!’的一声,一鞭子抽在后背,划开了单薄的衣裳,咧伤了后背,冒出血丝、
楚氏被悲伤席卷,顾不得疼痛。
粗使院管事何姑姑不耐烦地训斥:“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了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你还拿自己当尊贵的贤妃娘娘呢?”
楚氏恨恨地瞪着何姑姑,顺手抄起马桶砸向何姑姑。
被宫女春晓拦住:“冷静!”
“何姑姑莫怪,楚氏才失去了亲人,难免心情失落,并非有意冒犯。”
说着,春晓递了一两碎银给何姑姑。
何姑姑看着碎银,顿时喜笑颜开:“还算你懂事。”
所有看热闹的人,也都渐渐散去。
待何姑姑离开,春晓便看向楚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青山?”楚氏呆呆地流着眼泪,“儿子没了,兄长没了,我还能有什么指望?”
春晓见周围无人再注意他们,便弯下腰:“您还有五公主,公主虽然远嫁外地,但如果听说出了这么大事,公主还能不帮忙吗?”
听到这个,楚氏的眼睛又亮了。
对,她还有公主,司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