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顾蓝躲在暗处,朝堂屋抻脖子看。
“赵伯,司夫人都邀请咱们一起给公子过生辰了,您为何不愿?哎哟!”
顾蓝话都没说完,就被赵伯敲了敲脑门:“傻小子,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公子夫人在一起的事,是咱们能参与的吗?”
顾蓝揉揉脑门,忽然好奇地看着赵伯:“赵伯,看您对公子夫人的这种事情,清楚得很。”
赵伯听罢,随即脸一板:“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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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生日餐,二人便如常坐在书房中对账本。
常挽月知道司君澈的辛苦,加之今日他的生辰,便想让他早些休息。
“没有你,床铺都是凉的,有什么意思呢?”司君澈戏谑一笑。
听司君澈这么说,常挽月也不奇怪了:“没想到,某人年长一岁,心性倒是退步了,什么都敢宣之于口了。”
司君澈嘴角笑意甚浓:“夫妻间的话,有什么不敢说的?”
常挽月懒得理他:“是是是,夫君今天是寿星,说什么都对!”
“公子、夫人!”
夫妻二人打趣的时候,门外传来顾蓝的敲门声。
司君澈示意他进来:“何事?”
“公子、夫人,莲香她又来了。”
常挽月眉头微蹙:出了莫氏母子的事,莲香在夫家想来也不好过,不出一日便坐不住了,便匆忙跑来求情。
暮色深沉,月光清冷如水,鸡鸣狗叫之声也渐渐地小了。
常挽月走出去,看到了等候在外的莲香。
清冷的月光下,莲香看上去又比上次憔悴了些。
“司夫人,今日,是娘和弟弟不好,得罪了您,我替他们赔不是,还希望您大人大量,饶过他们!”
莲香说着,竟跪了下去。
常挽月不为所动:“我又不是圣母,为何要放过他们?再者,他们不是得罪了我,而是做了损人不利己的事,要给洛西村和石楠村惹麻烦。”
莲香抬起头,依然哭得梨花带雨:“夫人,我娘家里就这么一个男孩儿,如果他坐牢,这辈子都毁了。我娘家也毁了啊!”
常挽月面色沉静。
莲香继续说道:“夫人,您不是在青石县有头有脸吗?您帮着说句话,方县令不会不给面子的......”
“莲香!”常挽月未等她说完就打断了,“我这人说话,很少会说第二遍,我自问对你已经极具耐心,还望你能分得清轻重。”
莲香哑口无言,瘫坐在地。
常挽月又打量了她一番,遂看向一旁的顾蓝:“准备马车,送莲香姑娘回去。”
顾蓝点头应是。
未等莲香说出什么,常挽月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书房。
“是莲香来替她的母亲和弟弟求情了?”司君澈埋头于一摞图纸公文中。
常挽月点点头:“你不会认为我太淡漠吗?人家小姑娘家家的,瞧着挺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们司家也不需要软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