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重重地叹了口气:“宫庙管事静安师太,不加详查、懈怠祈福以致贡品台倒塌险些伤人,拖下去,重责二十杖,贬为宫庙杂役。”
口谕一出,御前侍卫将哑口无言的静安师太拖了出去。
处置了静安师太,昭帝又冷冷地扫了一圈:“至于其他人,全部禁足于宫庙,等待配合调查!”
话音落地,另一批御前侍卫上前,将宫庙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
少刻,昭帝带众人离开宫庙。
司如画瘫跪在地,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
奉旨调查宫庙事件的内侍官,动作很快,不出一天,便把目标锁定在了司如画的身上。
供品台的支架有被做过手脚的迹象,新年祈福前一个时辰,司如画还在收拾着上面供奉的佛经和其他供品。
亦有人证明,司如画整理完物品,还稍稍挪了一下供品台。
面对指认,司如画无话可说。
她只怪自己,想得太简单,偷鸡不成反蚀米!
一个时辰后,一袭僧袍的司如画被带到了昭帝面前。
昭帝看着这个女儿,头疼欲裂。
司如画已经不像上次接受讯问时那般激动了。
她默默地跪着,主打一个昭帝不问话,她就不出声的原则。
“新年祈福上闹出如此动静,你是对朕,心存怨怼吗?!”
昭帝的这句问话,像是打开了司如画愤恨的源头。
她没有丝毫悔意,直言不讳:“父皇,女儿该恨您吗?您听信太子谗言,让女儿失去了母妃、失去了兄长,失去了支持您的楚氏家族,您说女儿该恨您吗?!”
“放肆!”昭帝重重地拍了拍条案。
司如画又哭又笑:“反正女儿放肆了这么多回,也不差这一次了!”
昭帝气急反笑,随手抄起砚台就要砸下去。
“皇上息怒!”余大总管壮着胆子拦了一下。
这玩意儿要砸下去,搞不好就要将人砸死。
司如画却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昭帝缓过神,深深地看着她,
他几乎已经忘了,从前的司如画,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昭帝只觉得头又疼了。
沉默许久后,昭帝沉沉地叹了口气:“五公主司如画,德行有亏,不配公主典范,不可承皇室之重,着即褫夺公主头衔贬为庶人,流放青州府!”
司如画闭上眼睛,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慢慢滑落。
余大总管试探地问道:“那驸马那边?”
“一同贬为平民,同去青州府吧!”
余大总管弓身:“遵旨!”
口谕一出,当即有御前侍卫拖着司如画出去了。
与此同时,守在空间里的常挽月看到这一幕,险些喷出一口血。
“大昭境内,除了青州府,就没有其他地方可流放的地方吗?怎么什么人都往这里送?”
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楚家女眷,紧接着,司如画一家又要过来了。
不行,得赶紧找郑浩乾和方远说说,司如画一家子,爱分哪儿去分哪儿去,千万别送到洛西村和石楠村来!
还没消化司如画要来的消息,又见地里管事老王和老吴匆匆来报。
“司公子,司夫人,地里出了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