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澈意味深长道:“有没有可能,就是他们国王垭哒哈操控的。”
二人的目光都直看向他。
司君澈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制作摄魂散的毒花,对于吴江国来说是名贵品种,只有皇室贵族才能培育。若无垭哒哈授意,莫尔唁又怎么敢的?”
常挽月略作思索:“施将军,以老何在军营中的位置,他能知道军营多少事?”
施朗驿意外常挽月这么问,但只是想了想,便回应道:“除了军事部署和对外作战,他基本都能接触的到。”
“那就是说,他也有正当出营地的理由?”
施朗驿点头:“他是管军中内务的,自是有理由出入营地,不过每次出入,都要在门房营那里做登记。”
司君澈眼眸一紧:“施将军,不知,我们可否方便查看一下门房营的登记册?”
“方便,我这里对你,什么都方便。”
话落,便让手下将士取登记册过来。
与此同时,军营询问俘虏的房间中,老何被麻绳绑在十字刑架上候审。
老何身上关于军人象征的衣服都被扒了下来,只留下勉强御寒的里衣。
军中负责审讯俘虏的壮汉,手持鞭子立于一侧。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沈青宴黑着脸走了进来。
老何不语。
沈青宴看他就一肚子气:“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一直不说话,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
老何觉得浑身都被绑麻了,听到沈青宴这句话,也只是稍稍抬起头表示回应。
“你在军营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施将军的脾气。”
沈青宴走近,接过壮汉手里的鞭子,并示意其先退到一边。
沈青宴将鞭子甩得噼啪直响:“老何,念在共事一场的情分上,我不想让你太难堪,所以,我还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地交代。”
老何觉得嗓子干痒难耐,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我杀常衡,是正军规。”
沈青宴面色一沉:“正军规自有施将军在,你不过是管内务的,哪里轮得到你?”
老何目光躲闪。
沈青宴也不恼,只苦口婆心:“看来,你还没有弄明白你现在的处境。”
老何喉头涌动了一下,但就是紧闭着嘴巴不再说话。
“老何,最后提醒你一句,你我毕竟共事一场,我问话尚且能手下留情,但要是换做司君澈来,我就不敢保证你是否会受大罪了。”
老何听到‘司君澈’,浑身不由得一抖。
“看你这反应,也是了解司君澈的。”
老何驳斥:“司君澈只是庶人,他有什么资格来审讯我?!”
“外人只知道你是在军营中受审,又有谁会真正愿意了解究竟是谁审讯的你呢?”
沈青宴等了一会儿,见老何依旧顽固,便朝门外喊了一嗓子:“司公子,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但是,老何不愿配合。”
“无妨,我来都来了,问个话,也不过是顺手的事。”
话落,司君澈端步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出入军营登记册。
司君澈将登记册在老何的眼前晃了晃:“在这本登记册上,我发现了你收敛不义之财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