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澈点点头,连喝了几口水。
“你为什么会过来?”司君澈放下水碗,看着常挽月。
常挽月没好气地背过身:“没良心的男人。”
司君澈嘴角上扬,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生气了?”
“你每次欺负我的时候,我都会生气。”常挽月抹了抹眼角的泪。
“哭了?”
常挽月就感觉到,耳边热热的,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常挽月一拳锤过去:“别动手动脚的!”
司君澈吃痛,忽然,喷出了一口血。
常挽月微微一惊,连忙扶住他的肩膀:“你怎么样,毒发了?解药应该快了,你再坚持一会儿!”
说着,摸上了司君澈的脉搏,诊断要不要再次封穴。
但是,脉象显示,没有毒发迹象。
常挽月回过神,抬眸,便见司君澈脸上笑意甚浓。
“这么担心我?”
常挽月没好气道:“你有意思吗?幼稚不幼稚?!”
司君澈拉住她的袖子:“方才你的样子,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常挽月垂下眼。
“司夫人!那杀手......”
沈青宴进来传信,却看见司君澈已经醒了,正拉着常挽月的手说话。
“司公子,您醒了?”
司君澈点点头:“不过是腿伤而已,没什么大碍。方才你说那杀手怎么了?”
“他交代说,他说......”沈青宴忽然又迟疑了。
“他说什么?”常挽月追问。
沈青宴合上营帐门,走近了两步:“那杀手说,是太子殿下派他去吴江国谈事情。”
司君澈眉头一紧:“谈什么事。”
“说是两国合作的事,施将军觉得事关重大,便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声。”
司君澈和常挽月互望一眼,遂,神色凝重。
他们忽然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司君华从梦中惊醒,腾地坐了起来。
额头渗出汗珠,脸色有些不大好。
值夜的德顺公公听闻动静,连忙举着夜灯靠近:“太子殿下。”
司君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什么时辰了?”
德顺微微一怔,如实回答:“才至丑时。”
司君华眉头微蹙,回忆着梦中的场景。
为什么会忽然梦到司君澈拿着刀闯进东宫来杀自己?
难道这是预示着什么?
回过神,转而问德顺:“张丞相府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德顺摇摇头:“没有消息传来。”
司君华重新躺下:“把暖炉拿远些,热死了。”
德顺公公点点头,便招呼其他值夜太监一起挪暖炉。
司君华昏昏欲睡之时,又听见床榻边传来诡异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