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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拜师

翌日,小道士便带着岚翱跟张元直上少石山。

一路上,张元因为两人能同上少石山,同为入室弟子,感到十分高兴,兴致勃勃地向岚翱介绍起少石山来。

少石山山势陡峭峻拔,共有三十六峰,其中有五座山峰远高于诸峰。无涯真人的五名亲传弟子就分别居住于这五座高峰之上。五峰跟白云五子一样,也是以五行来命名。分别为金精峰,木元峰,水灵峰,火魄峰,土魂峰。这五峰分具五方,遥遥相对。在这五峰的中间,则是白云教的主峰——通天峰。通天峰虽然略矮于五峰,但由于所处位置特殊,恰好位于少石山的中央,故此历来都是掌门的居住地。白云教若发生什么大事,掌门也会召集众弟子到通天峰集合,咨询建议。因此,通天峰乃是白云教的重心所在。松木真人因为继承了无涯真人的衣钵,故移居到通天峰居住,不过他的大部分弟子,还是留在了木元峰。

少石山除了了五峰跟通天峰外,还有不少地方值得一游。其中最着名的要数望日峰、少石祠、少石阙跟观星台。

望日峰乃是少石山的一座高峰,虽然高度不及五峰,但也是傲然矗立,高耸入云。而且由于它恰好居于东方,前面也没有什么高山阻挡,故此它向来是欣赏日出的最佳地方。每天清晨,站在望日峰上,就可以看到太阳缓缓跃过云海,放出万丈金光,景色壮丽,乃是少石山有名的景观之一。

少石祠创于燕朝初年,为祭祀少石山神的场所。据历史记载,燕太祖姬丹晚年曾游览和礼祭孤云山,在登上少石山时发生了奇迹:随从的官员在山上听到好像有呼“万岁”的声音。燕太祖听后十分高兴,于是下令叫祠官增建少石神祠,禁止砍伐山上的树木,以山下之百产封给神祠作为供奉之用。少石祠不仅建得庄严肃穆,而且里面还有不少珍贵的雕塑壁画。

另外一座古迹——少石阙则创于晋朝,是昔日晋朝祭祀山神留下来的遗迹。阙是一种古代建筑物,常置于帝王所居的宫门前面。它常是两个一组,分立于行道两旁。两者之间并没有建筑物连接,当中阙然,所以叫阙。阙实质上是立在古代宫殿、祠庙和陵墓前的一种表示尊严的装饰性小建筑,每阙由正阙和副阙组成,各阙一般由阙基、阙身、阙顶三部分组成。现存的少石阙既是一种古老的建筑艺术,又是一种特殊的石雕极品。少石阙大概保留了五十多幅图画,无不形态生动,线条流畅,极具艺术价值跟历史价值。

观星台位于少石山西部,是无涯真人主持重新建造的。无涯真人不仅道术精深,天文地理也是无一不晓。利用这座观星台,他重新观测了二十八星宿及其他一些恒星的位置,测定了黄赤交角,极大地提高了数据的精确度。无涯真人还利用这里的天文观测数据和全国其他观测站的资料,经过计算,编制了一部新的历法——授时历。这部历法比前朝的历法精准了很多,燕太祖看过这部历法后,大加赞赏,把它为国家的正式历法,推广到全国。

岚翱一路上用心细听,虽然惊叹少石山的历史文化,却不如何放在心上,更没有打算去游玩这些景观。毕竟他进白云教是为了修道,并非为了游山玩水。可是让他料想不到的是,日后他会陪着一个人,游遍这些名胜古迹,更在那里留下无数伤感而又甜蜜的回忆。

走了一个多时辰,两人到了土魂峰下,小道士躬身道:“岚施主,你已经被镇土真人收入门下,你从这条路走上去,就可以见到镇土真人。”张元颇有点担心,跟他详细说了如何拜见师父,如何行礼等琐屑事情,又让岚翱复述一遍,明白无误后,才跟着小道士离去。

岚翱望着张元离去的背影,跟他默默地挥了挥手,然后深呼了一口气,登上了土魂峰。

用了大半个时辰,岚翱才到达峰顶。

山顶非常开阔,绿树成荫,正中央有几间白墙红瓦的小屋。小屋旁有一块石头,一名老道人坐在石头上休憩。

岚翱觉得那道人依稀有点面熟,便走到他面前,定睛细看,原来正是昨天安慰他的老人,岚翱奇道:“道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孩子,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呢?”那老道人笑了笑,反问道。

“我拜入镇土真人门下,现在来见师父。”岚翱笨笨地道。

“呵呵,”道人长笑一声,“我就是镇土真人。”

虽然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但听着他亲口说出来,岚翱还是大吃一惊。想起张元的话,岚翱连忙跪了下来,道:“弟子岚翱,拜见师父。”说罢,便咚咚咚地磕起头来,每一次都是又重又响。

不知道扣了多少遍,只听到镇土真人道:“孩子,够了,已经磕多了。”

岚翱“哦”了一声,这才停下,站了起来。

镇土真人见他额上红了一片,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孩子,没有人告诉你磕九个就够了吗?”

岚翱这才想起张元的嘱咐,怯生生地道:“我……忘了。”

镇土真人呵呵地笑了两声,倒也不以为意,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白云教的弟子。我多年前收过几个徒弟,但他们不争气,不是练不出道术,就是改投他脉,兼之我也不喜教人,故这些年来就没有再找传人。我已经一百多岁,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你应该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了。白云教土系一脉的衣钵能否传承,就要靠你了。”

岚翱微微一惊,瞧不出看上去只有五十多的师父,居然已经是百多岁的老人。突然又想到自己原来的师父,也是面貌跟年纪相距颇远。看来修真之人果然不太易老啊,岚翱心里叹道。想到老人,岚翱又有些伤感。

镇土真人又叹道:“你那几个师兄虽然不争气,但毕竟师徒一场,我也想他们有出息。幸好他们修道不行,还是有点治事之才,有两人在朝廷身居要职,另外几个则下山历练去了。我的师尊无涯真人曾游历十年,道术因此而大进。故此他规定,凡白云教弟子,修道有成后必需下山闯荡十年,以磨练道术。以后你长大了,也要下山去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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