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光洒落在身上,一如既往的暖洋洋,恍若温泉水缓缓流淌。
仰头望着高居云端的太阳,我抿了抿唇,突然有些艳羡它恍若神只般的不悲不喜,置身事外。
......
“是吗?”
仿佛一把利刃划破了气泡,大郎君祁玉宸的眉目平淡地看着面目狰狞的邪祟刘大福。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女郎,她,说谎了?”
……
“什么?”
刘大福左眼抽搐了一下,声音嘶哑像是坏掉的二胡。
“说谎?”
“她为什么要说谎?当时她定然不知道我是邪祟,甚至都是她自己叫停我的车的!”
“说谎对她有什么好处?!”
……
大郎君祁玉宸轻抚着自己手中的古筝,冷声道。
“这......可就多了。”
“比如说,她自己一个孤身在外的年轻女郎怕你这么一个青壮年见色起意,于是撒谎说自己是本地人,想要获得一些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或者,那女郎是了解一些陶木乡的,知道陶木乡的村民都很排外,怕那晚你不让她坐顺风车,丢她一人在暗无天日的黑暗中。”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她便撒谎,撒谎说自己也是陶木乡的村民。”
“当然了,对你撒谎说自己是陶木乡的村民,也可能只是小女郎的一时起意。”
“但,不论如何,那晚,你所残忍杀害的小女郎在她的身份方面撒谎了。”
……
“凭什么说她对我说谎了?!”
刘大福那双黑黢黢的眸子猛地瞪向大郎君祁玉宸。
“你这黄口小儿,当时又不在场,空口白牙的,我不信!”
......
“就凭......”
大郎君祁玉宸淡淡道。
“我已经找到了这位被害女郎的真实身份。”
......
“那她是……”
刘大福面上的血泪凝固成狰狞的蛛网形状,他喃喃道。
……
“那位不幸遇难的女郎是梅城主城东城马家的女儿。”
“刚刚我的手下已经把她的身份卷轴送过来了,你看。”
一阵白光闪过,一卷竹简出现在大郎君祁玉宸的手中。
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将其丢到了刘大福怀中。
......
刘大福面皮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他颤巍巍地打开了那竹简,黑黢黢的没有眼白的眸子瞪得仿佛都要裂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血肉。
突然,他“唰”的一下将手中的竹简合起,面无表情地看着大郎君祁玉宸道。
“我……不识字……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