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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天幕下,大郎君祁玉宸神色不变,轻轻颔首。
“那群愚昧贪婪的陶木乡村民,自然是整起事件的罪魁祸首和最初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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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么......”
黑色帷帽之下的扭曲黑雾似是勾起了唇角。
“这蠢货就怎得不能报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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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被无辜涉及到的人呢?”
锦衣公子魏子瑜似是没忍住,上前两步愤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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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无辜被涉及到啊......”
黑色帷帽之下的黑雾耸了耸肩。
“不过是那些人倒霉,谁还没倒霉过啊?”
“自古便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些池鱼冤不冤啊?不过也只是倒霉而已。”
“好了,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那领头的人族小崽子,赶紧回答我为何这蠢货就不能报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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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这么多条人命,怎就算得上是有的没的了?”
“况且,路上突然蹦出一条疯狗咬了你,你便要化作疯狗咬回去吗?”
此刻锦衣公子魏子瑜的细眉简直就快要挑到了天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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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若是我,确实不会咬回去,我会直接在那条疯狗咬过来的那刻,直接把它的血肉给吞吃了。”
“只有弱者,才会让野狗有咬人的机会。被咬,只能说你弱,怨不得旁人。”
黑色帷帽之下的黑雾扭曲了一瞬,扭头又重新把视线扭向我这边。
“人族小崽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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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大郎君祁玉宸微微颔首。
“刘大福确实是可以报复那些村民,只是......”
“这个度,他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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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过度了?”
那黑雾冷冷道。
“什么意思?你们人族就不能一次性说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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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自古便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有人破坏了国法家规,自是有国法家规去整治。”
大郎君祁玉宸轻抚着手中的古筝,漠然道。
“刘大福也许是因为堕为了邪祟失去了神智,才做出了这许多杀戮。可......”
“终究,他也和那些逼死他们父子二人的村民般共同破坏了梅城律法。”
“既然破坏了我梅城的律法,那么自是要付出代价的。”
“况且,若是当初刘大福没有失去理智,虐杀了那女郎,沾染了无辜之人的鲜血。”
“怕是此时站在我们面前的便不是邪祟刘大福,而是鬼修刘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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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黑色帷帽下的黑雾中发出若隐若现的轻笑声,那声音纵使仍旧听起来如锯子在摩擦木头,似是非常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