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需要准备准备。
......
天刚蒙蒙亮之时,正是睡意最浓的时候。
黎晚晚先是叫醒了秀禾,跟她互换了衣裳,让她等启程之时便带上面纱扮做黎晚晚坐进马车前行。
而后又让元将跟秀禾同乘,确保她的安全。
最后又吩咐道,等她与君九离一走,再来刺客之时,可以装作失误,将刺客放进来确认他们已经不在的事实。
做好这一切后,两人才骑着一匹快马快速离开了队伍。
为了防止他们的踪迹会被发现,只骑着马行了一段路便换成了步行,翻过一座山后才到了晖州城外的集市。
终究是养尊处优太久了,步行的大部分路程都是君九离背着的,她只行了一小段路,可即便是这样,此刻她的双腿也抖得厉害。
君九离看她如此辛苦,又想背着她走,可黎晚晚立即拒绝道:“这里已算是晖州地界,来往百姓这么多,背着我像什么样子。”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秀禾的婢女服侍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婢女,你别照顾我。”
君九离坳不过她,只得在集市买了辆最普通的马车,又顾了一个车夫。
这才扶着快站不稳的黎晚晚坐上了车。
“公子,可是要去晖州最大的客栈?”车夫握着缰绳问道。
君九离刚要应声,却被黎晚晚抢先一步说道:“不,我们初来乍到,我家公子想先去郡守府看看。”
车夫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见车夫一脸为难,黎晚晚出声问道:“怎么了?”
车夫叹了口气,这才说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晖州郡守孟弘深在晖州可谓是土皇帝的存在,这晖州百姓哪个不怕他?他的府邸可不是随意观赏的地方。”
“他可有规定,他的府邸门前不许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借道,说是会坏了他的财气,前些日子有些外来的不懂这里面的门门道道,不过是从他府门前路过,立即就被捉起来活活打死在街道上了。”
“小人实在是...这生意小人是想赚,可这赚了钱没命花那也白搭呀,公子,你们非要去那地的话,还是自己驾车吧。”
说罢他便从怀里掏出方才君九离给他的碎银放在车上,悻悻下了马车。
“公主为何要去郡守府?”待人走后,君九离突然问道。
“咱们带的钱肯定不够一路到边境。”她指了指自己肿胀的双腿继续道:“我吃不了这苦,晖州最豪华的地方当属郡守府,也就住那还能凑合。”
车夫走后,君九离就充当起了车夫,赶着马车缓缓前行。
“公主不是要隐藏身份吗?孟弘深此人惯会捧高踩低,若是不表明身份,只怕我们连郡守府的门都进不了,可若表明身份...太冒险。”
君九离在这分析厉害关系,坐在后头的黎晚晚却笑出了声。
“借用别人的身份,也是隐藏身份。”黎晚晚从身上拿出当时从黎镶那拿来的刻着镶字的玉佩,递给君九离:“此刻开始你就是镶王殿下,咱们此行目的就是要用这个身份仗势欺人。”
“最好是能惹怒这个孟弘深,让他给真正的二皇兄找点麻烦,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孟弘深此人就是那难缠的小鬼。”
“本公主离京,也不能让他们日子太好过,况且,你的人监视他那么久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足见二皇兄极能隐忍,若不安排个难缠的人物,他未必会露出马脚。”
君九离接过玉佩,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原来公主什么都算好了。
他抬手随意的把那枚玉佩挂在了腰上,而这枚玉佩的旁边还挂着另一枚与他气质及其不符的廉价小狗玉佩,被他怜惜的摆正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