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符筹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想睡又睡不着,她的全身都被愤怒占据。
这么长时间有什么是她没学会的?什么都没有!全部都是看一眼就会!她那么有天赋!
可现在却要她去画画?!谁家上战场毛笔的?!她真的受够了,一个烂符居然还需要那么仔细??
既然这么麻烦那这种事就不该发明出来!
她在短时间内建造了队伍,几乎是在瞬间学会了霜的用法,她一切都那么顺利偏偏这该死的符来拦她的路。
这根本就是绊脚石!
在陈符筹心里,这些符已经成为了绊脚石般的存在。
或许斑鹿是对的,也或许只是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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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霜继续带着队伍前进,因为前面有另一个部队。
秋霜此刻忧心忡忡。
鳞鱼失踪,陈符筹离开,巳蛇失踪,这三个哪个都令她不安心。
冬眠牵住她的手,轻轻在对方额头落下一个吻,“会好的,我保证。”
以后怎样不得而知,但现在需要好好生活。
秋霜靠在她的肩上,满目忧愁。
冬眠更是有些愁,平时那么爱说话的秋霜不说话了,可见是真的伤心。
她的宝贝伤心了,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想知道为什么陈符筹离开神级去投敌,有什么是她需要的吗还是说陈符筹一直都有问题?
她想当面质问。
眠盛吊儿郎当的往雪霜身上挤,即使他知道每次结局都是被推过去。
他抬头看向雪霜不怎么高兴的表情,笑着的表情有些多情,“一个人收集两个人的记忆感觉怎么样?”
雪霜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听到。
看到是这种表情眠盛贱兮兮继续说道:“这份爱也就你记着,他估计已经忘了个完全,已经找另一个人在一起了。”
雪霜握拳,声音就像是咬着后槽牙不服气:“我会把咒踏平去杀了他的。”
眠盛回头看身后的大部队:“就是可惜要牺牲这么多人。”
不,他一点都不可惜。
死多少人都跟他没关系,他才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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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的门打开,一群穿着军装的人走进来,领头的看向躺在地上磨指甲的女人。
这个人赫然是灵缪的父亲。
如果不是因为雪霜背叛他绝不会主动想见到这个女人。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
他以为这个人早疯了。
在他认为无论是谁被困在这个连阳光都看不见的地方都得疯。
没有阳光,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连动弹都动弹不了,分不清过了几天过了多长时间,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但就这样女人生活了十八年。
躺在地上的女人只是继续磨着指甲,在有些微弱的光下。
缪父拿出一张地图与计划纸,语气严肃的看着她:“这是从雪霜卧室中搜出来的,上面写满了如何统治世界,清清楚楚的写着如何灭了神级与咒的人。”
女人不语,就跟听不见一样。
男人手上青筋鼓起。
从雪霜不再用鸽子回复消息的时候他们就觉得不对,连忙派人搜了房间,最终在卧室发现了这充满野心的计划。
他们花了两天时间计划对策,可都在变数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