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符筹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锁在床上。
周围的消毒水味道直冲鼻腔,手腕与脚腕被束缚,黑色的带子令她动弹不得。
这种感觉令她惊慌,令她想要逃离。
飞蛾穿着军靴走过来,冷着脸看向了一脸惊慌的陈符筹,“你醒了。”
陈符筹犹如看到救命稻草般看着她:“这是怎么回事?!”
“呵。”
飞蛾冷笑一声,彻底让陈符筹的心冷了又冷。
“你昨天失控杀了我们近百人。”
“什么……”
陈符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杀了人,而且还是近百人。
她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飞蛾冷眼看她,“你甚至杀了花城。”
看着陈符筹愣怔不敢相信的眼神继续说了下去。
“等逢春赶去的时候你晕了过去,但花城已经失血过多救不回来,死在当场。”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杀了逢春的爱人。
她到底做了多少疯子才能做出的事。
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眼神充满了悲哀。
飞蛾看她这副样子退了出去,狠狠关上门后抓了抓头发。
斑鹿在旁边等她。
“这到底是不是陈符筹。”飞蛾发出感叹。
她感叹这个陈符筹的情绪化,更感叹这个陈符筹的软弱无能。
她记得十分清楚之前的陈符筹不苟言笑甚至话都不多。虽然是看着长大的不觉得有多少问题,可还是觉得别扭。
斑鹿在她身边待着,就像是一个挂饰,乖巧的不可思议。
-
拥挤的衣柜中挤了一个人,逢春把自己封闭在了衣柜中。
自从花城走后她便像死人一般,躲在漆黑无比的柜子中。
“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我会永远爱你,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谢谢你不再让我孤独。”
“谢谢你让我待在你身边。”
“我很幸福。”
花城说得一句句话她的的耳边环绕,不断的在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
“我永远在你身边。”
逢春哭了出来。
不敢相信花城居然就这么离开的自己,这么突然的结束了一生。
“咕咕。”
“咕。”
“咕咕咕。”
鸟的叫声令逢春回过神,抬起那张遍布泪痕的脸,推开柜子门发现是一只鸽子,嘴里叼着一一封信。
逢春想伸手却发现浑身无力甚至身子都是软的,不小心跌到了地上。
手上拿过信小心翼翼打开,却在一瞬间睁大了眼。
十五分钟后。
陈符筹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发现是冷着脸的逢春。
那颗充满愧疚的酸心此刻激动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谅我……拜托我求你了,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到束缚被解开。
她不明白为什么逢春要救自己。
逢春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语气冷淡:“救花城,我会放你离开。”
陈符筹抬头看她,不知为什么此刻的逢春与花城重合,就像是同一个人。
那冰冻的语气,没有丝毫逢春的阳光,反倒是如花城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