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跟父皇提了你明年要离京的意思。
父皇给了一块玉佩给你。望你一路若遇到一些贪官污吏,能写个密报或者直接惩制一二也可。”
盛景年面色微变,望着太子放在桌子上,碧绿的玉佩。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心里暗示自己,这天天给自己挖坑的太子是亲表兄。
还真是坑起自己人毫不手软。
他要跟着严素母子出行,这还要查贪官污吏。
还是真能给自己找事!
可太子已经在皇舅舅那过了明路。这玉佩已经递到了他跟前。
怎能不接?
“我真是谢谢你。”
太子毫无所察,“你这不就是顺带的事,这也是给你讨的一个保障,出门在外,可能没人认得你的脸,但是肯定都认得这玉佩。”
太子一脸,孤都是为你好,快表扬孤的表情。
也是跟盛景年正无奈了。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心虚。
他和太子无话不谈,太子养外室,他都知道。
但是不管三年前,还是如今,自己都瞒了太子,严素的事情。
这瞒着,瞒着,也就不好再开口。
算了,等江南回来后再说吧。
“这快封印了,如今要开始查户部的事情。
朝堂动荡,镇远将军不是成了户部尚书刘大人的女婿吗?
听说他续娶的刘氏进门当晚,八十担的嫁妆都不翼而飞。
刘大人只再出五千两。
镇远将军就是为了军响忍下来了。
如今听说户部拿不出来,想来也是气的不行。”
太子说道户部,就跟盛景年闲聊。
盛景年却觉得,这可能跟严素有关。
不过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将八十担嫁妆一夜弄走的。
这户部应该会被测查,虽然严素不在意。
盛景年打算还是通知一下为好。
“皇舅舅看过户部的账册吗?”
说到这个,太子就郁闷,“正是看过,明知道户部尚书肯定贪污了,但是账册干干净净,都是欠款。
不止州府欠税收,还有好几家大臣的借据。一算,有二十来万两银子的差距。”
现如今,快过年了,这钱就是不好要来。
皇上第一次想换户部尚书,却找不到理由。
毕竟欠税收和官员借钱都有先例。
就是治他的罪,可能只能治他个隐瞒不报的消息。
可真如此,就要排其他官员去讨这笔钱。
容易得罪人。
“想来是得拖到年后,才有结论。”
盛景年总结道。
太子也这么认为。
“今年的宫宴,父皇已经吩咐了,一切从简。”
这可苦了皇后,她可是按着往年的准备,这就几天过年了,又开始改变。
这几天真是忙的不行。
也就去给太后宫中请安的时候,才能放松一些。
太子平日不好跟下属抱怨,跟盛景年一起,才能将许多想法直接输出。
盛景年选自己想听的听听就成。
等和长公主一起出宫的时候。
手上就多了一块玉佩。
盛景年骑着马,跟在长公主的马车旁护送长公主回了府后,才自己回了郡王府。
郡王府。
盛景年坐在书桌前看着严墨寄来的东西。
小家伙今日就让信鸽送来了一张自己画的图。
画是用削尖的木炭画的。
画了她昨日吃的糖葫芦和锅子。
盛景年看了半晌,才将画放入一个锦盒中,珍贵的收藏好。
才出来,想着是回一封信,还是画一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