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肋骨及手肘已完全康复,活动自如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了,胯骨里面固定的钢钉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拆除了,拆除以后还要绑固定绳带把腿吊起来,在床上卧床两三周,恢复情况好的话,两个月后能拄着拐杖走一走,医生判断要行走自如可能还需要四到六个月的时间。
今日刚用完早餐,阿姨又来了电话询问我的病情,我和阿姨实话实说,并再次详细地介绍了我接下来将要做的手术和恢复的时间,也告诉她,家里很多人照顾我,贵重的营养品不断,中西医专家医术高明,再加上我年轻,体质好,再过三四个月就能行走如常了,到时候,就去北京亲自拜访。每当这时,田心的妈妈总是让我安心养病,好好休养,不要把去北京的事情挂到嘴边,又嘱咐我骨头的事情可大可小,不要留下后遗症,要我好好地配合医生的治疗方案,一次彻底地治疗好。
其实这只是我的一种策略而已,每当阿姨打电话问我的胯骨情况,听到她略带担忧的声音或者看到面含忧虑的表情,我就说好了去北京拜访她。这时,她就会立马结束话题,嘱咐我好好养病,万万不可急于求成,影响恢复情况。
与田心妈妈视频通话过后,妈妈笑着说道:“今天趁着天气晴朗,我们一起出去晒晒太阳吧,以礼好久都没有去江边走走了吧。”
“好哇好哇。”我开心地赞同道。因为行动不便,我又不愿意给他人带去麻烦,基本没有主动提出要出去看看,走走,这一个多月在家养病,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林氏大宅的后花园,在那里完成放风、吹风、看花、赏月、晒太阳的愿望。出去远行,对我来说是奢望,可想不可提。
凌老头和罗老太见我兴致高昂,也表示赞成。
田心听闻后便立即到房间里为我准备成人纸尿裤了。因为坐着轮椅,上厕所成了不便的事情,只得用上了成人纸尿裤。
记得第一次穿的时候,是田心帮我的忙。我的左胯骨打了钢钉,伸直便疼痛不已,无法伸直,需要有人帮忙我才能穿上纸尿裤。
当时,田心手提纸尿裤,尴尬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我,而我正在准备脱裤子。两人的脸都红得如煮得熟透了的虾子,两人都紧张不已,我的心跳如擂鼓,闭着眼睛不敢看田心的表情。田心也不敢看我裸露的下半身,她半跪在床前,闭着眼睛,双手摸索着帮我往上穿。我就更尴尬了,她闭着眼睛穿的位置不对,要不两只腿塞到纸尿裤的一个裤脚里,要不就是田心的手背在我的腿旁不停地来回摩挲着,搞得我下半身发颤,犹如无数只小虫子在我的腿上爬来爬去,又痒又难受。
最后,万不得已,我睁开了眼睛,不能再放任田心的行为,否则纸尿裤没穿上去,我已经被折磨死了。
我强装镇定,一脸严肃,淡定地和她说,男性生殖器官,学生时代上生物课就见过了,有什么好害怕的,你就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病人,需要你这个医生帮忙,医患之间不分男女。
田心才哆嗦着手,嘴里念念有词,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我们不分男女。如此这般,才帮我把纸尿裤穿上。
不过有了第一次以后,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我和她之间已无男女大防,我们俩穿纸尿裤的配合越来越顺,我想以后有了孩子,她换纸尿裤的速度应该能参加国际大赛了。
妈妈便张罗着,要丽红姐和小桂姐准备一些吃食,水果呀、腌制的牛肉、鸡翅等肉类以及烧烤用的调味品,再准备带上烧烤架,到河边去烧烤。
我和凌老头、罗老太坐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大家忙忙碌碌,我突然想起,缺了一个人,爸爸去哪里了?我问妈妈:“侯阿姨,乔叔陪着林叔叔出去了吗?”
妈妈回应道:“对呀,老林说今天有个急事要回集团处理一下,我给他去了电话,他说让我们先去,他等会儿直接去江边,还派了一辆商务车过来接我们。”
“还是林叔叔想的周到。”田心提着用袋子装好的纸尿裤笑道。
当大家都准备妥当,正在等待商务车过来的时候,大门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丽红姐走过去,看了看监控视频,转过身,回过头对妈妈说道:“太太,好像是林二老爷和林三小姑他们来了。”
“什么?”妈妈快步走过去,凑到监控视频看了看,一脸疑惑,自言自语道:“他们怎么会突然过来?”
片刻后,妈妈蹙起了眉头对丽红姐说道:“丽红姐,你去开门,我和老林打个电话。”
“诶,好嘞。”
丽红姐忙往外走去。
凌老头、罗老太和田心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人。
我低下了头,垂下眼帘,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他们来干什么?小叔和小姑,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