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影直勾勾的看着他，问道：“修魔会如何？”

至少在修魔前知道“副作用”吧，如果是那种天天要杀人的魔道，那还是算了，他甘愿平平凡凡的修正道，也不要用鲜血去铺成自己的道路。

那时他会连自己都感到恶心，甚至是厌恶。

而魔尊只说了四个字，用最简单的话来表达最深的意义：“随心而为！”

这四个字没有方影想象的那么高大上，但是却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随心而为吗？”方影喃喃道。

又过了很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眼神中充满了平静，缓缓道：“好，这魔道，我修了。”

魔尊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就被方影打断，他话锋一转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要答应我。”

魔尊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直到方影出声道：“条件就是，如果我哪一天变成了只会杀人的怪物，

请你杀了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事实上这件事却是关乎他的性命。

“哈哈哈……”

魔尊突然笑了，笑得十分开心，有几分解脱，又有几分悲伤。

“好好好，这件事我答应了。”

他在方影说完那个条件之后便知道，魔道一途，即将出现一个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他终于可以将当年的遗憾之事在在这个少年身上完成了。

他依稀记得，当年那个小丫头也是这么和他说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她。

“你们，真的，很像……”

魔尊带着有些怀旧的语气说道，方影也不知道是他在自言自语还是和他说的。

他回过神来，毫不吝啬的夸奖道：“放心吧小子，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但是我却相信，那个时候永远都不会来的。你的心真的一点污垢都没有啊，难得啊……”

方影没有管那么多，直接道：“修魔是不是可以快点变强啊？”

魔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非也，那要看你自己能不能随心而修了。”

随心？

“是不是只要是认为自己做的对可以了？”

“再简单一点就是问心无愧。”魔尊笑道。

问心无愧，当方影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是那种感觉一闪而过。

他问道：“那你有什么功法可以让我修炼吗？”

魔尊点了点头道：“自然，但是我教的功法不要过多显露，因为那些都是包含着鲜血和黑暗。要以它们为引子才能施展，如果你们宗门对这些东西很敏感的话，我劝你还是小心点好。”

方影点了点头，魔尊说的不错，凌云宗似乎对这种功法很抵触，就像是面对鬼宗之人一样，天生的敌人。

不过小心一点应该就没事了，实在不行就修炼一些其他功法掩盖一下就好了，反正魔尊也恢复了很多记忆，教他一点应该不难。

“那事不宜迟，今天你就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