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正在后院愉快的享受晚餐,师爷送来十两银子,说是江丑儿孝敬的,让他十分满意。
就连今天的饭菜吃起来都感觉异常美味,不过刚刚吃了几筷子,不合时宜的声音就响起。
“大人!有人击鼓鸣冤了!”
县太爷略微疑惑,这小镇上一向太平,一个月能有一两次案子就不错了了,而且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怎么今天刚解决一件事,又有告状的了!
无奈的放下筷子,吧唧吧唧嘴,桌上正有一盘江丑儿特意孝敬的炸鸡,可惜现在没时间慢慢享用了。
“更衣”
很快有仆人赶紧拿来了官服,为县太爷穿戴整齐,只希望案子小一点,快点解决,赶回来吃炸鸡。
“民妇江丑儿,击鼓鸣冤,状告富贵楼,光天化日害人性命!”
江丑儿一脸血污,配上滴落不止的泪水,煜儿在一旁哇哇干嚎,看起来还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怎么又是她?”
县太爷急急忙忙赶到前厅,就见到门口使劲敲着鸣冤鼓,鼓声咚咚,如同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不少人,虽然正值晚饭时分,不过显然吃瓜比吃饭的诱惑大,更何况又是关乎性命,还与本镇第一酒楼有关的大事。
不多时衙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比新年的庙会还热闹,就差有小商贩过来卖瓜子花生茶水了。
“江氏娘子,你说富贵楼害你性命,可有证据!”
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县太爷拧着眉脸色也并不是太好看,毕竟他深知富贵楼背后的大人物他得罪不起,不过身为地方的父母官,如果民众告上门来,他不受理,又容易被人诟病。
这种事上面一旦知道了,事情可就是可大可小了,弄不好还会成为官场上一些拉帮结派的官员手中的把柄。
他多年以来故意藏拙,就是不想卷入是是非非,如今虽然官职低微,却也乐得自在。
这事不好办啊!只能说富贵楼也实在是太不知轻重了,明目张胆也就算了,竟然还办砸了,自己想要装作看不到都不行。
“我有!请好心的乡亲们把那几名歹徒带上来!”
闻言几名好心的男子推搡着四名壮汉,其中还有一人腿部受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还好药效已经过了,不然路都走不了。
四人被五花大绑的压进来,首先恐惧的看了江丑儿一眼,在江丑儿嘴角那一抹隐晦的微笑下,赶紧低下头。
自己哥几个小命还在人家手里,能不害怕吗,他们完全不怀疑江丑儿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眼睛都不眨就能用刀子划人的女子,下个毒,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更何况刚才他们可是领教过那毒的威力了,怎么可能不害怕,所以对于江丑儿的吩咐必须是言听计从。
随后四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的哭喊。
“大人我们有罪啥,我们听信了富贵楼小二的谗言,妄图伤害无辜的妇人,是我们有罪!”
场面一片哗然,就这样认罪了?也太快了一点吧。
县太爷嘴角抽抽,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配合的罪犯,什么还没用审就交代了,就像被人拿着刀架在脖子上似的。
看那架势,似乎还挺着急去蹲监狱的,就像这里比监狱还恐怖几分似的。
他们四人其实知道,他们不过就是被人指使,又没真的伤害到无辜的人,进去顶多待几个月就出来了。
总比跟江丑儿站在一起安全,就她身后坐在奇怪椅子上的小孩,那眼中浓烈的杀气,都让他们有几分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