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萧和李良立即对个眼色道:“还有谁来找过他?他如今在何处,快说!不然……我送你见官!”
掌柜一脸苦笑相求的样子:“壮士,我确实不知此人是谁,便是那晚,我刚上了门板,他便拿刀勒住我脖子,我看不见他脸,说是赶紧辞了曹伯的工,不然要收拾了一家老小,我,我怕生事,这才……这才找个借口把人辞了……”
吴萧问:“他可留下什么?或是手上,刀上有什么图样?”掌柜道:“我那时吓的半死,哪有看这许多,不过……,”
掌柜说着有些犹豫……吴萧手上使了使劲道:“快说,不过什么?”掌柜“哎吆”……一声,“不过刀上刻了只黑猫,用朱砂点了两只猫眼”吴萧思索了片刻:“可是两爪向前方伸着,伸懒腰的情形?”“对,对,还用黑漆涂了猫身”吴萧松开手,这是重要线索,这猫是潮汕贼匪黑猫岭的标志,镖局遇难的地方与黑猫岭差了只十里地……
李良立即看名册:“可是这曹仁东?”掌柜道:“没错”李良立即拿笔录了地址,对吴萧说:“走!”
两人赶着往曹家屯,离此地不远,大约十里地便到,走到一农庄,看到了路边立了一块儿石碑,上面写着“曹家屯”三字,
两人下马,问了路人,找到曹仁东的屋宅前,这屋宅大门是梧桐木,颜色陈旧,门前没有一丝杂草,门口挂了艾草袋子,一看便知是常常打扫清理……
李良叩门:“有人在家吗?”,里面许久有个苍老的声音答:“谁呀……”
李良佯装疲惫:“赶路走的渴了,讨口水喝……”
“吱呀”一声,一六十上下的老伯开了门……
老人拿了水,给了这两位壮汉,“快些喝吧……”
李良问道:“老人家,就您自己在这儿住吗?……”
曹伯答道:“还有个闺女,出去了采药了……”又指了一院铺晒的药草道:“这些,都是她采的……”
李良道:“奥,老人家,你还侍弄些药草,必是会开药方子……”
曹伯一听马上就说:“我曾在药铺作了十几年伙计,头疼脑热,肠肚不适这些小病自然能料理了”
吴萧听到这里,便确定无疑是曹仁东了,激动的上前行了大礼:“您可是曹仁东,曹伯?”
曹伯纳了闷:“你,你怎知?”吴萧立即道“吴伯宗,吴镖头……您可记得?”
曹伯思想了半会儿恍然道“吴镖头……,奥,想起来了,四年前,他得了咳症,还是我天天给他送药汤”
吴萧此刻禁不住泪了:“正是,曹伯……,我是吴伯宗之子,吴萧……”
曹伯见吴萧含泪便奇怪来意,问道:“你父亲他……怎了?”
李良见状接了话来,事情原委详说一番,曹伯叹口气道:“唉……,这做个人证不难,如能搭救也积了阴德,只是,我那闺女……”
李良又问:“如何,曹伯?”曹伯说:“我老来得个闺女,这孩子孝顺,怕我年纪大了闪失了手脚,不准我出去采药问诊,怕这趟远门,她放不下心……”
李良道:“她若不放心,跟着便是”
这时,门外传来女孩清脆的声音:“爹……,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