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妹又是连连地点头,“当然是,当然是。”
栾汉仔见她们谈得热闹,便纵身上到树上,将两只摔碎的妖龟兵卒放进了储藏室。
下来后,他若有所思地对温柔妹说,“你们继续,我去去就回。”
“嗯,去吧。”温柔妹依旧点了点头,以为他是要去方便什么的。
可是过了好半天了,仍不见栾汉仔回来。温柔妹倒是有点担心起来,准备带两个灵狐传信兵出去寻找。
“我找到火源啦!我找到火源啦!”
栾汉仔一手拿着几个石块,又蹦又跳地跑了过来。
“你真的找到火源啦?”温柔妹还真的有点难以置信。
“当然,我刚刚做了实验,已经大获成功。”栾汉仔满脸的自豪和骄傲。
“那你再给我们演示演示。”温柔妹也像打了鸡血似的,显得有些亢奋。
“行,我听你的。”栾汉仔看了看灌木丛,觉得此处生火不行。
这里有太多的枯枝朽叶,一旦燃烧起来,整个丛林都有危险,更别说他们的家了。
于是,他就近找了一处石头很多、寸草不生的地块,又找了些一捏就碎的那种干枯的野草,堆在一起。
随后,他蹲在地上,拿出两个石块,一手一个,使劲地击擦。
随着“呲呲呲”的声响,火星四溅,都喷到干草堆上。
他越擦越快,火星子也越来越多。
由于这个地方植物繁茂,光合作用超级强大,以致氧气十分充足,不一会,干草堆上就冒起了青烟。
青烟越来越大,栾汉仔俯下身去,使劲一吹,“嘭”的一声,明火就直往上窜。
“哇塞!我勒个去,太神奇了!”温柔妹摸了摸鼻头,情不自禁地拍起了巴掌。
栾汉仔又捡了些枯木枯枝放在火堆上面,“你们等着,我去取点食材过来。”
“好!好!好!”温柔妹早就盼望能尝到鲜香可口的熟食了。
两个灵狐传信兵都是第一次看见火,不由地惊讶得目瞪口呆。
狐喽啰丁出于好奇,用前腿在火上晃了一下,吓了一大跳。
它立即发出一声“嗷嗷嗷”的尖叫,腿上的毛“嘶嘶嘶”地烧掉了一大块,还有一股剧烈的灼痛感。
狐喽啰丙大惑不解地问道,“嗷嗷嗷,你这是怎么了?”
“嗷嗷嗷,你试试就知道了。”狐喽啰丁答道。
狐喽啰丙想试又有点害怕,“嗷嗷嗷,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它们不约而同地把探究的目光转向了温柔妹,似乎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物质燃烧的氧化反应,既发光,又发热。”温柔妹简要地介绍了火的原理和特征。
两个灵狐传信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说着说着,栾汉仔拿着一些食材过来了。
他用一根粗树技在火堆中间扒拉了一个大洞,然后将装有龟蛋的椰子拿过来,捏住上面的口沿,放到了火堆中间。
温柔妹站起身,听见了龟蛋炸裂的声音,还看见蛋汁流出来后随即凝固的状况。
顿时,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简直能让人陶醉!
烤到椰子壳都焦煳了的时候,栾汉仔又用粗树枝将火堆扒拉到一边,让烧烤过的龟蛋冷却。
火堆不能浪费啊!
栾汉仔又丢了几个红薯进去。
他还用椰子水洗了洗手,又取出了自己的水果刀和两只摔碎的妖龟兵卒。然后,慢慢地将龟壳一点点地剔除掉。
两个灵狐传信兵想上来帮忙,栾汉仔说,“不用了。”
他觉得它们四腿落地,沾染了不少的细菌和病毒,不那么卫生。
温柔妹心领神会,知道栾汉仔要干什么,也取出了自己的水果刀,削了两根长长的带锥的木签。
他们两人将剔除干净的龟肉穿到木签上,一人拿着一串放到火上烧烤起来。
还学着人家厨师的模样,拿着木签边烤边转。
肉油慢慢烧烤出来,滴到火中,发出“嗞嗞”的声响,火也像添加了助燃剂一样,熊熊地燃烧得更加旺盛。
肉的的鲜香比蛋的香味更加浓烈,让人口水直流,简直能馋得人死。
龟肉串被烤得又焦又黄的时候,估计已全部熟透了。
温柔妹和栾汉仔拿到嘴边又缩了回来。他们分别向坐在旁边的狐喽啰丙和狐喽啰丁递去,觉得不能怠慢了客‘人’。
“嗷嗷嗷,不用了。我们已经吃了好多好多龟肉呢。”狐喽啰丙摇头拒绝了。
“嗷嗷嗷,对对对。你们快吃吧。”狐喽啰丁也给推了回去。
温柔妹和栾汉仔这回就不用客气了,像饿牢里放出来的囚犯一般,也不管烫不烫嘴,狼呑虎咽地将一大串龟肉烧烤填进了肚中。
“耶!太好吃了。”栾汉仔用手抹了抹嘴唇,一副没过足瘾的样子。
“哇塞!我勒个去,太爽口了!”温柔妹也是意犹未尽。
她还想起了她第一次吃烤串的情景。
那是一个星期天,养父到单位加班,养母出去办事,叫温柔妹照顾好五岁左右的弟弟温暖,也就是养父母的亲生儿子。
当时,温柔妹十岁多了,是小学四年级的学生,比弟弟要大五岁零一个月。
她将一本画册交给温暖,自己便去温习功课、写作业。
不料,温暖在玩耍过程中绊了一跤,脑壳碰到地上,青紫了一块,在那里“哇哇”大哭。
温柔妹立即拉起温暖,又是哄劝,又是抚摸,嘱咐弟弟不要哭。
这时养母回来了,看到这个状况,以为是温柔妹欺负温暖,便十分心疼自己的亲生骨肉。
她不问青红皂白,照着温柔妹的小屁股“啪啪啪”地打了几巴掌。
倍感委屈的温柔妹满含热泪地辩解道,“妈妈,是他自己绊倒的,不能怪我。”
“你还敢顶嘴是吧!”养母又狠狠地朝温柔妹的小屁股拍了几下,“今天,你就别想吃饭了。”
养母说到做到,真的没有让她吃午饭和晚饭。饿得温柔妹饥肠辘辘、肚子咕咕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