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你就放过我吧。”狐喽啰5还是执意要走,“我一旦丢了性命,再高的奖赏对我也没有作用。”
到了这个份上,妖狐侍卫只有使用杀手锏了,“嗷嗷嗷,你如果不听我的劝阻,那就莫怪大哥无情了,我让主子收拾了你。”
听到这里,狐喽啰5心里一阵哆嗦。
它知道对方的为“人”,不仅小肚鸡肠,而且心狠手辣,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嗷嗷嗷,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吗?”狐喽啰5认怂了,“你还当真了。”
胆子大的妖狐侍卫又得寸进尺,“嗷嗷嗷,那你必须听我的话,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事已至此,狐喽啰5只能任其摆布了,“嗷嗷嗷,大哥,请你放心,你指左,我绝对不会往右边走的。”
天渐渐发亮,它俩爬到一棵大树上隐藏起来,向对面的彩石山仔细地进行察看。……
那对情侣龟觅完食,早早地进藤帘洞睡觉去了。
两只挚友鹰扬了扬双翅,算是伸了个懒腰,然后就捕食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温、栾二人才先后来到石台边的石凳上坐下。
栾汉仔是先到的,等到温柔妹到来后,便关心地问道,“领导,你昨晚一定休息得很好吧?”
温柔妹梳妆打扮需要费点时间,所以稍稍晚一点才到。
“快别说了,昨晚做了个恐怖的梦,把我给吓醒了,后来就一直没有睡着。”
“能把我们有胆有识的领导给吓醒,那梦肯定很惊悚。”栾汉仔还提出了要求,“给我分享分享吧。”
“可我一翻身就给忘了。”温柔妹经常发生这种情况。
“领导,那你在人世间的时候,最恐怖的经历是什么?”栾汉仔想让对方把梦境给回忆起来。
温柔妹还的确有一段恐怖的故事。
那还是在她九、十岁的时候,一个星期天的早上。
养父到单位加班去了。只有养母、温柔妹及其年幼的弟弟在家。
养母没好气地对温柔妹说道,“家里的酱油用完了,你现在就去买一瓶回来。”
温柔妹不敢违背养母的意志,接过钞票就往外跑。
外面下着小雨,起着大风。
她也顾不上回家拿把伞,一溜小跑来到一家超市,选购了自己所需的商品。
雨越下越大,温柔妹在回家的路上也越跑越快。
“啪嗒”一声,她脚下一滑,摔倒在水泥地下。
紧接着又是“咔嚓”一声,装满酱油的瓶子也摔得粉碎,乌黑的液体洒了一地。
温柔妹看了看自己摔疼的地方,发现两个膝盖和一个手掌上都擦破了皮,还渗出了一丢丢鲜血。
她当即“哇哇”地大哭起来,不仅是感到疼痛而哭,更是觉得不好向养母交差而哭。
温柔妹站了一会,身上被雨水淋得透湿,只好将酱油瓶的瓶底捡起来,然后缓缓慢慢、怯怯生生地回到了家。
养母看见温柔妹的神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即火冒三丈,大声吼叫起来。
“你是猪变的吗?简直是笨死了!”
“妈妈,我,我错了。”温柔妹愣愣的站在那里,无法解释,只能是抹眼泪。
“说错了有什么用?我看你就是故意跟老娘作对!”养母一怒之下,照着温柔妹的屁股狠狠地搧了几巴掌。
温柔妹不敢辩驳,只能是“呜呜呜”地大哭。
“你这个小贱人!我叫你哭,我叫你哭。”养母又揪住温柔妹的耳朵狠狠地拧了几下。
她只顾心疼自己的钞票,心疼自己的工夫,却完全没有考虑一下人家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
养母边打边骂,还嫌不解气,又将温柔妹推进了一个小黑屋,并反锁了起来。
她恨恨地说道,“没用的东西,今天就别想吃老娘的饭了!”
这个小黑屋是个储物室,存放着一些破铜烂铁之类的东西。
室内空间不大,也没有窗户,最要命的是电灯还坏了,一片漆黑。
时值深秋,温柔妹湿漉漉地站在里面,非常委屈、也非常无助,不仅冷得要命,还恐惧得要命,身体瑟瑟发抖。
突然,从角落里传来“嘶嘶嘶”的声音,她害怕蛇,更害怕鬼,吓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上,“呯呯”直跳。
“嘶嘶”声越来越大,竟然有一个活物蹦到了温柔妹的身上。
她“啊”的一声尖叫,差点晕死过去。
其实,那是两只老鼠在打架。
就这样,温柔妹在极度紧张和极度恐怖的状态下度过了一天。
那一天比一年还长。
小小年纪,她就深感自由、光明、温暖比什么重要、比什么都宝贵。
直到晚上,养父下班回家,才向养母问了一句,“怎么没有看见柔妹呢?”
温柔妹隐约听到了那可敬可爱的声音,就像盼到了救星一样,便大声地连连喊道,“爸爸,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呀!”
养父把小黑屋打开的那一刻,温柔妹紧紧抱住他的腰肢埋头痛哭。
眼泪“哗哗”直淌,仿佛要把所有的屈辱、所有的愤懑、所有的煎熬都倾泄出来一样。
养父狠狠瞪了养母一眼,还斥责了一句,“你怎么能对孩子这么残忍呢!”
那一夜,温柔妹还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养父、养母拌嘴的声音。……
栾汉仔听完温柔妹的倾诉,气得捋袖揎拳,恨不得要揍这个养母一顿。
当然,他更对温柔妹的悲催遭遇感到不平、怜惜,并为之唏嘘不已。
不知自己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报告领导,你运气真好!”栾汉仔见温柔妹还沉浸在心伤之中,便开了一个玩笑,“没有被老鼠活活地吃掉。”
“讨厌!”温柔妹撒了一回娇,还用粉拳击打了栾汉仔几下,“也不安慰安慰一下宝宝。”
这样的语气和举止,简直把栾汉仔当作自己的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