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林兄是哪位大帝传人？”

耳畔传来魏阳的话语，尘羽的目光中不禁多了几分古怪的意味。

“林兄？”尘羽轻笑一声，“我可不可以认为这代表着......你害怕了？”

“......”沉默了片刻，魏阳也是无奈一笑：“你还真是嘴毒啊......”

怕？自魔族中来的他还有这种情绪吗？或许吧......

“一声林兄是对那位前辈的尊重，但你好像并不领情啊。”

“魔族中人，竟然还会对他族大帝心存敬意？”尘羽皱眉，轻声询问道：“魏阳，从一开始我便感到奇怪，你真的出身魔族吗？”

魏阳先是一愣，继而哂然一笑：“怎么了，尘羽？为什么问出这种问题？”

“......心智。”尘羽停顿了一下，到底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嗯？”魏阳依旧保持着笑意，但瞳孔却依旧是不自觉的眯了一下。

“魔族功法无论修行速度还是强度在我所知的所有种族的功法之中也是名列前茅，以恶为根，放纵自身，修为一日千里，可敌他人十年苦修。”

“呵，可以说人人皆可为魔，人人皆可修魔族功法。心智不稳者，一朝便会堕入魔道。你魔族也算是‘海纳百川’，可以说一半的魔族天骄都曾是他族的天才。”

“修行速度，威能，简易程度，还有轻易蛊惑人心的能力，这一看我们魔族的功法貌似还优点众多啊。”魏阳接过尘羽的话头，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做出一副思索状，笑着说道。

“呵，是啊。可世间的一切，想要得到，便一定会付出代价。”尘羽平静道：“无数人修行魔族功法前期的确是‘如鱼得水’般，纵然是困于自身高达数十年的瓶颈也可能一瞬而破，但伴随魔气不断的侵蚀，心生魔魇。或死于魔气失控，或困于心魔之中，凡不具魔族血族，皆会因功法逐渐沦为魔族的傀儡！纵然是直系魔族，也会因功法而不断滋生内心阴暗，一步步变得疯狂。”

“而你，心智太过于清明了......”尘羽的声音平稳而有力，虽然言语间还带着几分询问的意思，但却给人一种他所说即是事实的感觉。“我能看出你在魔族中也有一定地位，先前跟随你的那几人绝非傀儡，而且言行间皆尊你为首。显然，你也绝非魔族中默默无名之人。可就算你是直系魔族，修行顶尖功法，也绝不可能保持如今这般清醒。”

“更何况你竟然能修神魔之道！这本身便说明了很多东西。”

“我不会盲目自信到认为人族开拓的修行之路就没有其他的存在可以踏足，但最少不应该是修行理念与神魔之道完全相背的魔族！人愿入魔，一刻即可；但魔要成人，怕是要经历无数先险阻才有那么一丝可能。可是你偏偏将两族功法集于一身，甚至已是小有所成......”

“这个理由还有你的言行举止，一切的一切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真实身份，并开始有了一些猜测。”

“首先，你和魔族是一定有关系的，无论如何，先前你身上的魔气并不会骗人，而且那些人对你的态度也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