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舸和布鲁斯两个人“各怀鬼胎”地互相算计的时候，一辆车从街角开来。

詹姆斯·戈登将车停在路边，通过正在保持通话的手机，对哈维交代了几句，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才下了车。

他站在车边，稍微观察了一下四周，也许是这里离着警局不远，街面上很安静。

确认了没有什么可疑的点，戈登按照记忆里的地址，走进了一栋楼里。

另一头的街角，商务车里的几人，正通过姜思源的平板观察着戈登，小胖子早就在那栋楼里楼外布满了微型探测器，附近任何风吹草动，都躲不开他的眼睛。

戈登敲响了一间房间的门口，很快一个憔悴的男声就从门里传来，“是詹姆斯·戈登警长么？”

“是的，我来找凯文·戴维斯。”戈登的声音很平稳。

门里的人接着说，“戈登警长，请你把证件对准猫眼，我需要确认一下。”

戈登没有废话，按照那人的要求，将自己的证件举到了猫眼前。

片刻后，他就听见一声咔嗒解锁的声音，门缓缓被打开了一条缝，凯文·戴维斯的半张脸以及一支枪出现在门缝后，他警惕地望着戈登。

看见凯文的脸，戈登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压根不在乎凯文拿枪指着自己，一个被逼的走投无路，不得不假死脱身的家伙，自己成了凯文最后的救命稻草。

戈登偷偷松开藏在背后握着枪的手，对着凯文摊开双手，面色平静地说：“你希望和我谈谈，所以我来了。”

凯文放下对准戈登的枪，伸头朝门外张望了一下，发现只有戈登一人，便打开门把戈登让了进来。

戈登快速地扫视了一眼这个房间，空荡荡的，唯一的家具就是摆在房子中间的一组沙发。

他跟在凯文的身后，来到沙发那坐了下来。

看着坐在对面，一脸颓然的凯文，戈登开口道：“现在我们有时间聊一聊了，戴维斯先生。金蝉脱壳是个好主意，我差点真的以为你们葬身鱼腹了。”

“都是蝙蝠先生他们安排的。”凯文盯着戈登，随口说道。

听见蝙蝠先生几个字，戈登的瞳孔一缩，心中翻起了波涛，但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语气不变地说：“是个好主意，看来他是个聪明人。”

嘴上敷衍着凯文，戈登在心中飞速思索了一下，今晚的事情还有一伙人在参与，但看起来似乎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不然凯文现在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只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必须尽快带走凯文，不然万一露馅了，一切就完了。

戈登淡定的样子，似乎是给凯文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渐渐地放松下来，继续说：“戈登警长，我愿意配合你的调查，虽然我不是法尔科内的心腹，但是我知道的一些事，也许对你有用。但是在你们答应我的事做完之前，我是不会开口的。”

“看来你们挺会擅自做主的。”戈登靠在沙发里，让自己看起来很放松，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他就没留什么东西给我吗？”

听见戈登的话，凯文终于放下了戒备，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戈登，“蝙蝠先生说，他们会提前离开哥谭，毕竟你们的协议里，不包括对付法尔科内，他不想留下来给自己惹麻烦，这里面是他留给你的账单和他答应我的事情。”

戈登随意地接过信封，拆开来看了一眼里面的信件，然后随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他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惬意地抽了一口，然后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无须担心。他答应你的要求，我会安排，但是……”

说着，他猛地坐直了身子，盯着凯文，冷冷地说：“如果你敢耍我，你应该知道后果！”

凯文似乎是被戈登的语气吓到了，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立马点头道：“您放心，戈登警长，我不会拿我和我朋友的性命开玩笑，毕竟我已经走投无路了，不是吗？”

看到自己已经控制住了局面，戈登又靠了回去，他吐了一口烟，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一会你和我走，至于你的朋友们，我的伙计会过来保护他们，放心，我会遵守我的约定，你们现在已经安全了。”

说着，他当着凯文的面，掏出手机对着说道，“哈维，安排几个信得过的伙计过来，别漏了风声。”说完，他收起手机，看着闭口不言的凯文，“戴维斯先生，希望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

……

坐在商务车里的林舸偷偷地松了口气，戈登敲门的一刹那，他才反应过来，布鲁斯告诉凯文，关于他们和戈登的关系，都是布鲁斯编的，万一戈登一开口露馅了，这一晚上算是白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