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程多谷把桶里的田螺全都倒进了大盆里。
用清水冲了两道,又往盆里加满了清水。
程来男伸手在盆里摸了一把,“这样洗能有用吗?”
程大力摇了摇头,“洗是洗不干净的,用清水多养几天就没啥味道了。”
“啧~~~”程来男咂巴了一下嘴,“要养那么多天啊,难怪我们以前吃着泥腥味那么重,谁有那闲心养着这玩意。”
程多谷憨笑道,“又不费啥事,一天换一次水嘛。”
“吃饭了,都围那看能看饱啊。”程母站在厨房门口喊了一声。
姐弟三人立刻跑去厨房帮忙一起拿碗筷,端菜端饭。
“嗯~~~今天吃着比昨天的还要好吃的。”程父嗦两个田螺,笑着说道。
程大力笑了笑,“再多养几天还要好吃,这两天我和大哥多摸一点放家里养着。秋收吃刚好。”
程来男一连嗦三四个,沾了田螺汁的手指头都嗦了好几口,“确实好吃,等会儿我走的时候给我装点。”
程多谷大手一挥,“今天摸的全都拿去,下午我和老二再去摸。”
饭后,程来男提了个小水桶,带走了一半的田螺。
程多谷和程大力一起送了送程来男。
一半的田螺加水少说也有二十斤。
程来男嫁在了隔壁村的隔壁村---安塔村。
两个村穿过去的,要翻一座小山包,至少得走两个半小时。
这再提着二十斤的东西,速度就更慢了。
程大力和程多谷一直把程来男送下了小山包,才放心的回去了。
下了小山包再走个半小时就到安塔村了,且这条路上人也挺多的,不会出啥事。
“造了孽了,娶了这么个遭了瘟的狗东西,在床上挺尸挺一天了,饭也不晓得起来做一下。腌攒货,死炕上得了。”
张母做好晚饭,手里拿着烧火棍站在院子里怒骂着。
张父坐在院子里的枣树下,半眯着眼睛悠哉悠哉的瞅着旱烟。
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二麻子累了一宿,早上醒来的时候又折腾了一回,这会子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宁心洁听着张母的叫骂声,眼底的憎恶更加浓烈了,她抖着手把裙子穿在了身上。
上午她被二麻子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赤条条的躺在炕上。
她那对好公婆就就这样嘭的一下推开门进来了。
公公更是眼都不眨的盯着她看。
好在二麻子反应的快,抓过衣服扔在了她身上,大吼着把公婆撵了出去。
昨天晚饭她一口没吃到,今天早上和中午也是滴水未沾。
宁心洁饿的浑身没力,晚饭要是还不给她吃,她怕是就要真的饿死了。
“老---老三,我饿了。”
宁心洁费劲的挪到二麻子身边,颤抖着手拉了拉他,哑着嗓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