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家里没钱了,这钱你们兄弟俩出吧。”
张老大一听炸毛了,“我又出板车又出人的,还让我出钱?门都没有,老三不去让老三出钱。”
“就是,我没钱,咋寻思的,啥好事都让老三占了。”张老二跟着说道。
“人命关天事情,还不赶紧回去拿钱,磨叽个什么劲。啊!!!”李书记宠冲着张母大吼。
真以为他啥都不知道啊。
张父拿着宁心洁行李包去了公社,回来身上就一股子肉包子味。
村里早就传遍了,只是这种投机倒把的事情没有被人当场抓到,大家都不敢放在明面上说而已。
张母被李书记吼的两眼发懵。
咋回事,怎么不吼那两个不孝的东西。
张母顶不住李书记的眼神,两秒没抗住就颠颠的回去拿钱了。
她在屋里纠结了一会儿,装了两块钱在兜里。
想想家里没人,把钱放家里万一被人偷了,哭都没地方哭。
犹豫了一下,她脱下裤子,把钱都塞在了内裤的暗口袋里。
送走了老张一家,李书记深深的叹了口气。
村医的神色略显凝重,刚刚他看了一下,张父的呼吸似乎又弱一点。
苦逼的母子三人轮流拉着张父,累的小腿都在发抖。
而二麻子此时早就吃的饱饱的,呼呼大睡了。
宁心洁在人民公社会附近等了好久也没看到史飞达回来。
眼瞅着太阳要落山了,她跑去国营大饭店买了两个肉包子吃了,然后在附近找了个草垛子躲进去睡觉。
虽然草堆里很刺挠,时不时的还有蚊虫叮咬,但是没有二麻子的折腾,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程大力吃完晚饭特地出去溜达了一圈。
刚好看到老张家母子三人拖着张父往公社去了。
听到村民们的讨论,他也大概知道张家出了啥事。
早上宁心洁跑去公社的时候,他也看到了。
他家负责的那块地里的玉米杆子差不多快砍完了,视野好的很。
宁心洁在茅房那边虚晃一枪,然后就往公社方向跑去了。
他都不用猜就知道宁心洁一准是去找她的老乡好的。
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即使宁心洁去找她的老相好,两人估计也发生不了什么。
而且他早上在打谷场听说二麻子又跑了。
他就是想去告密,那也没得告啊。
现在宁心洁过得也挺惨的,让她再多享受几天这凄惨的日子。
她后面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凄惨的,到时候她怀念的就该死现在被二麻子打的日子了。
第二天下午,张老大和张老二才黑着脸从公社回来。
板车上空荡荡,张父张母并没有跟着一块回来。
李书记刚好在打谷场看苞米,走过去拦住了兄弟俩,“你爸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