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景苒在薄家住的时候,闲来无事,就会养这些花花草草,而且都养的特别好。
是因为那时候薄嘉木总是不回家,她只能用这些打发时间。
后来终于发现,精心伺候的植物,都说死就死,真心对待的人,是人是狗都不知道似乎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这辈子,她最看不得这些东西,总觉得自己还陷在当时那场梦魇里,清醒不过来。
她抬手摸了摸宽大的办公桌上摆放的文竹,嘴里却是不咸不淡道,“麻烦陈助理,帮忙把这些绿植都抬走吧。放在外面也行,我的办公室里不需要。”
陈钊楞了一下,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小东西们,很想说什么,但是触及景苒的眼神,总觉得那里面,好似藏着千言万语。
他之前,没跟景苒打过什么交道,只是在薄家老宅的时候,帮父亲往后面送东西的时候,打过几次照面,说了解谈不上,但是依稀记得竟然是个十分温柔爱笑的姑娘。
毕竟是在景家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不缺爱也不缺钱,为了薄嘉木孤注一掷,名声都不要了,刚订过婚就跑去男方家住,是她身上唯一的缺陷吧。
陈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好,我这就找人来搬走。”
陈钊出去找人,景苒又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居然发现这办公室最里面,还有一个独立的休息室,里面放着基础的生活用品,铺了被子,还有个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她在心里暗暗咂舌,薄展琛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纨绔,但凡跟享受沾边的东西,他一定都是要最好的。
休息室最里面还有一块突出的墙面,但是景苒觉得,光是外面的空间就已经足够她用了,这个休息室,她大概率是用不掉,所以她并没有仔细窥探的意思,而是悄悄退出,慢慢关上门。
办公室安顿好后,大家简单地对接了一下工作,就到了下班时间。
景苒特意跟陈培培她们一起出门,在事情还没有明确的情况下,没有再跟沈亦宽或者是明月碰面。
大家一起吃了个晚餐,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景苒站在门口,正准备输入密码开门,被走廊灯光照的十分明亮的白色门板上忽然出现一道黑影。
她吓得一个激灵,几乎是本能地往边上一闪。
“砰!”一声。
对方手里的棒球棍砸在入户门上,铁质的入户门瞬间凹进去一个坑,连着门上的猫眼,瞬间被打的稀碎。
景苒惊魂未定,余光只瞥见子身后站着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兜帽的卫衣,戴着口罩和墨镜,把脸遮掩的严严实实的,棒球棍刚才那一下砸在门上,力道不轻,他的虎口被震得发麻,甩了甩手,把棒球棍换了一只手,一招不成,转而又朝着景苒狠狠砸过来。
景苒反应快,瞬间窜进了边上的楼梯口,反手拉上了防火门!
感觉心脏都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她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朝着楼梯口大喊,“救命!着火了!”
外面的男人拉了几次把手,都拽不开门,用棒球棍想要把防火门上的玻璃砸碎,奈何这玻璃用的是钢化玻璃,砸了几下,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