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服务生引进门后,景珩定了个包厢,等服务生一走,就招呼景苒在原地待着,“我去去就来。”
景苒一把拽住景珩的袖口,“不行,我要跟你一起,不然我不解恨。”
她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
一个黑色塑料袋,一本正经地往头上一套,还没忘记在眼睛和鼻子的位置撕了个孔出来,“你放心,我会挡着脸,不会让人发现的。”
景珩没忍住笑,只是那笑,带着几分宠溺,又有几分嘲笑。
景苒把塑料袋拿下来,推着他往外走,“你是不是忘了,你小时候都是这么带我干坏事儿的。也不多这一次了,爸妈问起来,我就说是我干的。放心吧。”
景珩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好意思呢,这鬼话你六岁的时候就说过。你记得吗?那次我抽得是个二十来岁的,你说你打的。”
谁信?
于是,景珩挨了一顿好揍。
至今不愿意回忆自己二十多了还被景父那皮带抽得满屋子乱窜的场景。
景苒也是没忍住笑,伸手抱住景珩的胳膊,“现在不一样拉,我现在长大了,我还真能抽二十多岁的。”
此时三楼的顶级vip包厢里,薄展琛正叼着烟靠在椅子上,侧身跟张院长说话。
陈钊进来,先是说,薄嘉木也在,定了个位置,似乎是在等人。
薄展琛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他。
薄嘉木的那点破事儿,他实在是懒得听,何况,京城就这么大,也不是在同个饭店遇到一次,这有什么好汇报的?
陈钊扯了扯唇角,道,“刚才看见景小姐也来了。”
薄展琛回过神来,哦,薄嘉木要等的人是景苒,他冷哼一声。
不长记性。
陈钊继续道,“不过小景总也来了,刚才我去卫生间的时候刚好走在两人后面,唔……看两人好像还带着麻袋,说是要去打什么人。”
薄展琛脸色一僵,咻地抬眼看向陈钊,果不其然瞧见他眼底的戏谑,忍不住抬脚去踹,“什么毛病?哮喘?说话一次说完会死是吗?”
陈钊嘻嘻笑了两声,赶紧道,“主要是后来的事儿,涉及小薄总,我寻思还是跟您汇报一下,作为薄家人,在一个场子里看着另一个受伤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刚才出来的时候刚好跟他们走了一段,看他们还拿着麻袋和塑料袋儿,他们找人给小薄总打电话,但是对方显然都不肯上钩。”
薄嘉木吃了几次教训,学精了,不是重要人物,都不会私下见面,像是生怕被薄展琛抓到什么小辫子一样。
也就是说,景苒跟景珩是来揍薄嘉木的。
不过毫无准备,加上资源有限,连薄嘉木的面都见不着。
薄展琛好笑,“景珩平时看着挺聪明的。”
否则景家也不会做到如今这个规模。
怎么遇到景苒,就好像智商失踪,连套麻袋打人这么low的事儿都做的如此得心应手了。
陈钊纳闷道,“也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