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就是薄家老大的一个情妇而已,薄嘉木满不在乎你,你以为,薄展琛是个意外吗?”
绑匪狞笑着,朝着景苒不断靠近手中的砍刀在铁链上滑动着,叮叮当当的响声落在景苒的耳中,像极了催命符。
她害怕极了,扯着脖子大吼一声,“我怀孕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薄展琛的!薄展琛就算不在乎我的死活,也不能不管那肚子里的孩子吧!”
这一嗓子吼出来,绑匪举起来的刀猛地停下了。
他不是傻子。
这些有钱人家的阔少爷确实不在乎女人,却不代表他们不在乎自己的种。
他可不想真的和薄家对上!
而就在这时,远处的玻璃窗,啪的一声炸裂,一枚子弹穿过厂房里错综复杂的铁链,直接击中了那男人的掌心。
男人都来不及惨叫,就被楼梯下冲上来的特警摁在了地上,破窗而入的特警已经将防暴盾牌挡在了景苒的面前。
看着走在队伍最后面的薄展琛,景苒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到了地上。
她再也支撑不住,眼皮一沉,人当场就昏了过去。
“景苒!”
一个小时后,薄家私人医院的特殊病房外,薄展琛将签字笔交给了医生,“人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摇了摇头,“这点我们还不清楚,经过刚才的抢救,景小姐的身体状况已经基本稳定了,她现在之所以还没醒,应该是惊吓过的,而且她现在睡着比醒着好。”
医生继续解释,“耳膜穿孔,中度突脑震荡,身上多处挫伤,手腕脱臼外加肋骨骨裂,再加上绑匪所用的乙醚,对她都是有影响的。”
薄展琛双拳紧握,脸色荫翳,却还是跟医生道了声谢。
他回到病房,景苒还在昏睡着,她不安地皱着眉头,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景苒,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景苒一觉睡到了后半夜,睁开眼睛时,她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满眼惊恐地吞着唾沫,伸手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
在确定胳膊腿都在后,她一头栽回了床上,
“原来是梦……”
就在刚才,景苒又梦到了她死的那天,梦里薄嘉木丑恶且自私的嘴脸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她大口得喘着气,可没呼吸一下,肋骨位置都传来一阵阵刺痛。
她想掀开被子看看,可刚一抬胳膊,手就被摁了回去。
“你右手手腕扭伤,已经打了石膏板固定,现在最好不要乱动。”薄展琛有些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景苒下意识地侧过头,脑袋里就嗡嗡作响,突然涌上来的恶心感让她差点吐出来。
“你被打成了中度脑震荡,老老实实躺着,别折腾了。”薄展琛把插着吸管的水杯,递到了景苒的嘴边,“先喝点水,明天上午会有人来问你具体的案件细节,能就把知道的事情交代清楚,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
景苒猛喝了一大口水,小到辣嗓子的感觉终于减轻了不少,她看向薄展琛,“你们是怎么找到那的?”
薄展琛冷哼了一声,“我们锁定了绑匪打电话的频段,找到了大致范围,那地方只有一个荒废的屠宰场,多找找,自然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