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柠怕他真的失控,在这个时候把她烧一把,那她真的要灰飞烟灭了。
她老老实实缩回被子里,“我不敢试。”
……
会所。
傅寂沉那张精致耀眼的脸上布满阴翳,“你他妈不是医生吗?这点事办不了?”
顾浩一脸委屈,“就算是华佗再世,也不敢保证。”
傅寂沉仰头杯中烈酒灌下去,“孩子可以永远不要,但是不能再让她受这份罪。有办法吗?”
“有。可以喝中药调理。”顾浩说,“但是她的身体已经损伤了,恐怕这辈子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你他妈用得着重复两遍?”傅寂沉的烦躁和阴狠布满那双墨色的眸子,“你给我好好治。不能再让她疼。”
“这你放心吧。你只要能说服江柠配合治疗,我就可以把她痛经的问题治好。”
“你把这种药弄成药丸给我。”傅寂沉思考着,“不要苦的,不要有药味的,弄好吃点。”
顾浩敢怒不敢言,要求真多。谁让那是傅三爷心尖上的人。
“这件事不要让江柠知道。”傅寂沉端着酒杯,眸子阴冷。
顾浩难以置信地看着傅寂沉,“你确定她不知道?一个女人这方面的事情她会不清楚吗?更何况不能生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就像是一个男人不行……”
“你是不是觉得活着很累?”傅寂沉手上的酒杯重重磕在桌子上,“想早点死?”
顾浩乖乖闭嘴,“我还没完成我的使命。小命给我留着吧。”
“不管她知不知道,都不要说。更不要让她知道我知道这件事。”
“得嘞,听你的。”顾浩应声,“这丫头,女人最痛的罪都让她受了。”
傅寂沉点了支烟,“你今天下午说帝都鹿家会有办法?”
“鹿家既然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说不定能治好江柠的身体。”
顾浩走后。
傅九轩从外面推门进来,满身酒气让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肆意不羁的横气。
“胃不舒服,别喝多。”傅九轩把他手里的杯子拿了过来,换了一杯温水给他。
傅寂沉周身散着伤人的戾气,阴鹜染眉。
傅九轩在沙发上坐下,“如果江柠自己能看开,其实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没有孩子能省去九月怀胎的苦,产子的痛和危险。”
“我不在乎她有没有孩子,我是怕她自己在意。”傅寂沉声音沙哑,心疼,“她这四年到底受了多少罪?”
傅九轩沉默着,没说话。
这件事情已经不再是把傅成打一顿这么简单的事情,这些年的恩恩怨怨早已经把所谓的亲情消磨掉。
若非横亘在他们中间的血缘和人性,傅寂沉怕是早已经下狠手。
如果江柠是让傅寂沉痛下杀手的导火索,那傅成对江柠的罪恶就是傅寂沉置他们于死地的刀。
傅老爷子和傅成在江柠身上作孽,无疑是把刀亲自递到了傅寂沉的手里。
此刻刀在手,杀念起,如果傅九轩再助一把力,傅成和傅二爷必死无疑。
可有些事情不是手起刀落这么简单,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只怕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反噬。
傅九轩平日里看不惯傅二爷的做派和傅老爷子的偏心,嘴上替傅寂沉抱不平,说几句狠话。
可他知道,傅寂沉有自己做事的算盘和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