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抽回衣袖,阴阳怪气说:“看来是我记性不好,只记得又丑又恶的名声。”
“另外,宝珠妹妹什么时候有个马夫哥哥?我竟不知道。”
“不然,宝珠妹妹再去找找,说不定还能再找到爹呢。”
“你!”张宝珠脸色一变,死死咬着唇,恨不得扑上去抓花林嫣的脸。
林嫣瞧也不瞧她,接着说:“若真想死,早就寻个没人地方死去,哪还会在这儿装模作样。”
“刚刚那妇人说,有人捂了她的眼,堵了她的嘴,各位都听得清楚。”
“既然如此,怎认定那贼人是我哥哥?!”
“再说我哥哥衣裳乱不乱,与那妇人何干?!”
“谁若是想凭此泼一盆脏水,可真是大白天做美梦,想得太好了!”
众人议论纷纷,一位高瘦贵妇说:“林小姐这话说的不错。”
“不能仅凭几句话就认定是林公子。”
“郡主聪慧,事关林家声名,郡主定要明察秋毫才是。”
安平郡主银牙咬碎,勉强扯出一丝笑。
狗屁林家名声,林家名声与她有半分钱关系?她要的就是林家声名扫地!
“刘大家的,你可还有别的证据?”安平郡主强撑着问。
刘大家的缩了缩肩膀,低着头,不敢说话。她也是猜测,哪有什么证据?
林嫣见刘大家的不说话,重重哼一声,“诸位可看见了,这妇人心术不正,竟敢诬赖他人。”
“我看啊,该拉去府衙痛打三十板,也好让她长长记性!”
刘大家的吓得面如土色,眼含乞求去看安平郡主,哆嗦着嘴唇像是有话要说,被安平郡主狠狠一瞪,连忙低头。
“呀,大哥哥手腕怎么了?怎么看着像是被猫抓了一样!”
突然,张宝珠一脸诧异瞧着林晟手腕。
众人听她一说,也纷纷看向林晟的腕子。
林晟右手手腕上,明晃晃几道红红的划痕,又细又长,极像女子指甲狠狠划过的样子。
林嫣面色一沉,狠狠瞪了张宝珠一眼,这贱人是故意的!
刘大家的也瞧见了,扑到林晟跟前,想要拉着腕子细看。
林晟皱着眉,不着痕迹后退几步。
刘大家的激动指着林晟,高声喊道:“是他,就是他!”
“我虽没瞧清那人,但和他扭打时,抓伤了他。”
“不信,诸位请看,我指甲上怕是还有林公子的皮肉呢!”
安平郡主也转怒为喜,强忍着笑意,让翠儿去看。
翠儿细细瞧了瞧,果然长指甲中有一丝沾着血迹的皮肉。
安平郡主顿时沉下脸,大喝一声,“好大的胆子!”
“林公子竟敢在本郡主宴会上放肆,事已至此,公子还有什么话要说!”
林晟依旧神色如常,也不着恼,“我从未做过此事,郡主若要强行定罪,我无话可说。”
安平郡主冷笑,“说得好似本郡主屈打成招一样。”
“既然公子委屈,不如说说,你手腕上的伤痕从何而来?”
林晟这才微微皱眉,捏了捏腕子,心中苦笑,那位姑娘还真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