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凤鸣谦逊地笑道:“惭愧,而立未立,纪大夫见笑。”
纪元尘摆摆手道:“诶,大器不怕晚成,莫要妄自菲薄。”
转而,他问:“对了,你何以在此地啊?”
赖凤鸣简单应道:“举家迁移,路经此处。”
说话间,只见吴府大门内走出一名身穿福字团绣员外服、五十开外、笑容可掬的男人。
那男人一看到纪元尘,便急步上前见礼:“纪大夫,您总算是来了……”
纪元尘微一礼道:“路上偶遇风雨,耽搁了些时间,还望吴员外见谅。”
吴员外摆摆手道:“哪里哪里……能得纪大夫不辞辛劳来替小女诊病,吴某人感激尚且不及呢……快快快,快请进府……”说着,便招呼纪元尘进门。
纪元尘遂对赖凤鸣道:“凤鸣,若无急事,可随老夫同往吴家。”
赖凤鸣一则出于礼貌,二则也想再看看蚩童,便点头应邀,并向吴员外见礼:“晚生赖凤鸣,见过吴员外。”
这吴员外也是好客得很,一路寒暄着,将纪元尘和赖凤鸣引进了家门。
三人来到大厅坐定后,丫鬟们当即奉上了茶点。
纪元尘喝了一口茶后,便询问起吴家千金的病情:“敢问吴员外,令嫒是何时染的病?有何症状?”
吴员外一经提到女儿,便即一脸愁容。
只见他沉重的放下茶杯,叹了口气后,述道:“我与内子,只此一女。内子早逝,唯靠小女承欢膝下……女孩子家柔弱些不奇怪,可是小女却总是病秧秧的,有时候,竟然还会莫名昏迷数日不醒……之前来看诊的大夫,有说小女是阴虚之症,又有说是嗜睡症……总之,为此吃过不少汤药,却如石沉大海,不见一点效果……”
他说着,哀声向纪元尘求道:“纪大夫,您可要救救小女啊……小女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叫我死落黄泉后,如何面对内子……”
赖凤鸣闻言,不禁想起爹娘为了自己和四弟,也是操碎了心,不由蹙眉。
但同时,他又有些奇怪,吴员外为何对宝儿只字不提。
但看纪元尘,低眉拈须,沉吟片刻后,道:“吴员外切勿太过悲观,待我看过令嫒再论……”
吴员外遂急切起身道:“好好好,那就请纪大夫随我来……”
纪元尘点头站起身后,向一旁的赖凤鸣叮嘱了一句:“凤鸣,你且在此稍等片刻……”说完,便随吴员外出了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