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和在门口微做停留后,上前向二人见了个礼。
王均一边吹着浮于杯口的茶叶,一边挥了挥手,以示吴江和不必多礼。
赵真人则是没起身,只是随意的做了个稽首的动作。
吴江和眼见二人的傲慢样,心里大为不快,但碍于王均的身份,加上心念着爱女,也没心思多做计较。
于是,他先开口询问赵真人:“方才听家丁来报称,道长有关乎小女的事要见我,但不知是何事?”
只见赵真人甩了下手中的拂尘,清咳一声后,言道:“贫道本是陪同王大人来南雄镇的,但在进镇之前,却见镇中有股隐隐的邪祟之气蹿动,料想镇中必有鬼魅为祸……”
吴江和闻言,当即摆手否认:“不可能、不可能,南雄镇自从得高人布下风水阵后,一直人人安乐、六畜兴旺,五毒邪煞更是退避三舍……”
但听赵真人打断道:“诶,不错,此镇风水确实布局精巧,内可利人畜,外可退邪毒。然,贫道所见的邪祟之气,并非是趁虚而入,而是由镇中的人带进来的,这个人,就是令千金!”
吴江和一听对方针对起女儿,立时急了眼,冲口就甩出一句:“你休得胡言乱语!”
只听王均开口道:“吴员外先别急着生气,赵真人可不是那些江湖术士,他是有真材实料的,你且听他说完,若有与你所见不符,你再指出不迟……”说着,示意赵真人继续。
赵真人也不多废话,直言道:“听闻令千金,在几年前的一次出游中,因落水而得了寒症,一直卧病,近来的情况更是堪忧……”
吴江和听到此,一怔后脱口问:“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赵真人看了看王均后,回道:“一半是从王大人那里知道的,一半则是贫道掐算出来的。”
只见吴江和的神色微一变后,对王均笑言道:“想不到,十几年前的一个不期而遇,秦大人还记得吴某人,还这么关心吴某人……”
但听王均似笑非笑的道:“恩师的眼光向来独到,但凡有些才能的,他都会看中,不一定是仕途中人,商贾名流,甚至是贩夫走卒,只要入了他老人家的眼,也必定能入其心……”
他说着,提醒赵真人:“道长,吴老爷爱女心切,你就别卖关子。”
赵真人遂接道:“吴小姐中的这个邪祟,是她的冤孽债,更是吴家的宿债。吴小姐体弱,都是因为被邪祟迷惑控制所致,如今,她之所以昏厥不醒,乃是被邪祟勾去了魂魄,若在七日之内不得魂魄回体,势必香消玉殒……”
吴江和听后,大惊失色:“什么?那那那……如何是好……道长可有……”
赵真人起身,一甩拂尘道:“为今之计,需得借助吴家祖荫,再加上贫道的招魂秘术,或可与邪祟一拼,抢回吴小姐的魂魄……”
吴江和已有些乱了方寸:“那,那要怎么做?道长请明示……”
只见赵真人和王均对了个眼色后,言道:“贫道要在吴家祖坟内起坛作法七日,其间,不得有生人靠近祖坟半步,否则就会前功尽弃。作法一应所需,贫道自会写下来,你让你的下人照办就是了……”
吴江和此时虽然有些六神无主,但心里还是半信半疑。可是,爱女心切的他,还是选择了听从赵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