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在地上,心里顿时没了主意。
张家主君怒不可揭的说道:“若是汝儿日后受了委屈,哭着上门,那本君绝不会坐视不管,届时可没有今日这般好说话了!”
“但愿陆掌家能约束好自家女郎的行为,可不要叫汝儿失望!”
老太君不露声色,提点陆掌家道:“汝儿虽然长相差点,但性情礼数却是顶顶的好,陆掌家可别因为汝儿的长相而看低了他!”
陆掌家忙道:“老太君怎生的这般说,容貌是上天赏赐的,自有上天的用意,尊家乃钟鸣鼎食之家,教养出的孩子哪有不好的,令孙身形颀长,知书守礼,又承其老太君的高风亮节,我陆家能娶到张公子那是祖上积德。”
“等出了这个门,我便遣媒婆来上门提亲,就说采菱钦佩张家诗书传家的家风,听其哥哥说了张家公子的言行举止,倾慕张家公子的风度,所以想结百年之好!”
张老太君满意的点头:“你能这样想,那便再好不过!”
陆掌家察言观色了一番,提出告辞:“老太君,既然事情已定,我就带采菱先回去了!”
张家主君轻咳一声,很是不悦。
陆掌家又诚惶诚恐的转身,对着左侧的张家主君说道:“还请张家主君饶恕采菱的过错,待我回去了,我定狠狠惩治她,不教她行混账事,以后乖乖听张公子的话!”
张家主君听到了想听的话,才不情不愿的松了口:“既如此,你们便归家去吧,陆掌家回去后可要好好戒谕令郎,不可去那青楼瓦舍,亦不可重蹈此覆辙!”
“主君既吩咐,采菱哪敢不从!那我们就先告辞了!”陆掌家推了陆采菱一把,压着她磕了个头,才起身拉着陆采菱离开。
等陆家母女俩走了后,张家主君立马跪在地上请罪。
“母君,女儿知错!”
张老太君拄着拐杖,杵了杵木板地,怒火中烧道:“汝儿年幼,难道你也年幼吗?身边的小厮叫人被哄骗了去,都骗到家里来了,你竟还不知?老身将掌家权教给你,你就是这样管家的吗?”
“母君切莫生气,女儿这就去将那几个小厮毒哑发卖了!”
张老太君不愿与自己的女儿多说,在荷婶子的搀扶下起了身,亲自走到张屑汝跟前,说道:“好孩子,委屈你了!”
张屑汝扑到张老太君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半晌后,才对着老太君拜了三拜道:“多谢祖母为孙儿筹谋婚事!”
“好孩子,以后万不可轻信别人,人心叵测,你一个男儿家,更应保住自身才是,起来吧!”张老太君拍拍张屑汝的手,语重心长道,“这次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可算了了老身的一桩心事。”
张屑汝起身挽着张老太君去了内室,边走边说:“让祖母为孙儿操心了…”
张老太君故意试探孙儿道:“那封信,老身看了,汝儿见是宋家的女郎,就不管不顾的出了门,汝儿可认识那宋湘?”
张屑汝面色一红,说道:“不瞒祖母,去年的中秋花会,我与那陆家公子投缘,私下聊了几句,见他后来走到一侧,拿着一女子的小像瞧,就好奇的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