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渠世子的面色涨的通红,他极力的想要向自己的父亲证明自己的才能,结果终究是失败了。
表面上看义渠君是在安慰他,实际上却是在告诉他。
“如果不是他只有一个儿子,也许义渠世子便轮不到他的头上。”
这对自视甚高的义渠世子是一种莫大的羞辱,他咬紧了自己的牙关,主动开口向着义渠君说道:“大君,我想要…”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请求,义渠君便直接打断道:“叫我阿爸!”
“阿…”
张大了嘴的义渠世子终究是没有开口,最终向着义渠君躬身施了一礼,然后便直接离开了帅帐。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缓缓开口向着义渠君劝说道:“大君,你对世子太过于苛刻了。
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老臣还在放羊!”
义渠君目光深邃的盯着远去的人影,声音坚定的开口说道:“狼王的儿子,除了成为狼王之外,别无其他的活路。”
老者没有再继续劝说他,而是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听说敌人的统帅是您的老对头狐丘北。
而这一次出征占卜的结果为凶,大君,三天后,您还是谨慎一些吧?”
义渠君摇了摇头,目光深邃的开口说道:“狐丘北已经老了,上一次在战场之上相遇的时候,他的弓箭射中了我的胸口,却连我的皮甲也没能够穿透!
这样的人,不值得畏惧!”
老者还要再继续劝说,义渠君便直接打断道:“犬戎王正在攻打绵渚,他希望我能够牵制周人的援兵。
如果本君让他失望,他会将战败的怒火发泄到义渠的身上!”
义渠夹在周与犬戎中间,除了面对周人的威胁之外,同样也会面临犬戎的威胁。
常年以来与周人征战,两国之间早已经没有了缓和余地。
如果这个时候再得罪犬戎,义渠恐怕会灭亡在犬戎的手中。
在面对犬戎王的命令之时,哪怕占卜的结果为凶兆,义渠君也别无选择。
转眼之间便已过去了两天的时间,就在决战之日即将到来的前一天,秦寿率领着五百名装备精良的甲士离开了秦池。
与秦寿一同离开的,还有狐丘北的儿子狐丘夜。
城中渐渐有了传闻,说是狐丘北担心狐丘夜的安全,秘密吩咐秦寿护送狐丘夜离开了秦池。
但是这个传闻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很快便被狐丘北亲自出面压了下来。
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南伯贤并没有把秦寿的破敌之策告诉南叔齐。
在得知秦寿已经离开了秦池之后,他丝毫也没有因此而恼怒,反倒是颇为欣喜。
在他想来,只要秦寿不在军中,必定没有立下功勋的机会。
只要秦寿没有立功,那么不论他与狐丘家父子的关系如何亲近,都没有资格再与他们南家的子弟竞争。
南叔齐很高兴,以至于在行军布阵之时,他丝毫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队伍已经被安置在了大军的最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