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却让他那个碎嘴老婆听见了,边洗着衣服,边插话道:
“住个屁,那可是县太爷才能住上的,指望你那个不争气的爹?哼,下辈子吧!想当初,老娘我好歹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黄花大闺女,谁曾想当初瞎了眼,好端端的鲜花插你爹这坨牛粪上……”
眼见老婆叨叨个不停,句句还戳人肺管子,农夫脾气也上来了。
“闭上你那个嘴吧!等干完这票,县太爷算个屁,天王老子都得对咱客气三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他老婆就更气了。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还到处说什么梦里有高人指点,现在一天到晚就惦记着这些有的没的,多大个人了还信梦里的人说的话,能不能成熟点!”
…………
几天后,耶摩多还是没有查出,现在的皇宫到底还有哪些人,是能受到丰绪帝指示的。
而这重重疑点的源头。与一切息息相关的丰绪帝,此时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阿杰被粘的满脸鲜血,面目狰狞,望着眼前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帝王。
“一切都是因为你……”
丰绪帝虽然现在披头散发,不成人样,但神志依旧清醒。
“哈哈……我吗?你觉得……一切是因为我?”
阿杰不想理会,这在他看来不过是将死之人的诡辩。
“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也是,就不留下点遗言什么的?”
丰绪帝咧嘴一笑,那副模样既凄惨,却也不失狡诈。
“遗言是死人留给活人的,我没有可以留的人,但若非要说一句的话,我倒是有句话需要你转告更多的人……”
阿杰问到:
“什么?”
“达青的未来,不需要皇帝,以后的新世界,没人值得你们跪。”
…………
现在丰绪帝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而对于一个皇帝的善后工作,也是一个讲究,即便是他们自己虐杀的。
此事事关重大,耶摩多没有资格一人武断,叫来了羽后和舞代,和两人商议后,决定去找太祖皇母。
“虽然很不想见那个老太婆,但……唉,算了,走吧,一起去。”
羽后知道,这次见完后,就该敲定自己的登基一事了,心里怎么想怎么别扭。
“老姐,你走前面。”
见到太祖皇母后,耶摩多和羽后不好意思开口,还只能由舞代代言:
“此事,不便在闲杂人等面前言语……”
太祖皇母心领神会,随即遣散周围侍从。
还没等舞代作何解释,皇母便像是已经知晓一般。
“是关于处理丰绪的事吧?”
羽后和耶摩多闻言,头垂的更低了,舞代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
太祖皇母并没有预想的那般生气,只是略微无奈,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息道:
“现在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遮遮掩掩的,做给谁看?”
离弦的箭哪还有回头路可选,现在除了一条路走到黑,别无选择。
“说说吧,耶摩多,你有什么好的对策?”
耶摩多也就不再含糊,当即给出自己的看法:
“依臣之见,秘不发丧,先行将丰绪帝的……”
皇母突然打断到:
“再叫帝就不合适了,就叫彦士。”
虽然刚刚嘴上说的很漂亮,但心底里同样对此事十分抵触。
耶摩多也就默认了。
“诺。先行将彦士之死一事掩瞒,一来是为了……”
随后的十几分钟,耶摩多将针对吕比无·彦士前前后后所有利害关系,全部阐述完毕。
“……待三年后,一切安定,木已成舟之时,再将此事宣告于天下。”
一切听起来很完美,但这在皇母听来过于理论化,实施起来变数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