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熊懒洋洋的说道:“噢,是这样吗?这玉簪确实算得上价值连城了,怎么办,大哥我也很是喜欢啊,借来给我用用如何啊?”
清风:“......”
楚飞熊慢悠悠的用毛巾擦洗着后背,然后笑着说道:“哈哈,大哥与你玩笑呢,我可没夺人所好的兴趣~~~~”
面对着楚飞熊的一通打趣,清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迅速的盘发、束冠,然后飞快的别好了簪子,来了这么一手充耳不闻,一门心思的扮起了鸵鸟。
要说清风有啥别的心思吗,那还真不至于,他不过就是一时间睹物思人,想起了有这么一位,脆生生叫着他大哥哥的小姑娘罢了。
清风自觉这很正常,更是跟男女之情没有半点儿关系,但是他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别人的打趣,索性当了回鸵鸟。
清风三两下收拾好了自己,坐在桌前,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楚飞熊搁那儿擦擦洗洗。
可别误会,清风可不是在看人洗澡,楚飞熊他还穿着裤子呢,这会儿只是在擦汗罢了。
当然,清风也没看个大老爷们儿擦汗的兴趣,清风主要好奇的是楚飞熊脸上的伤痕。
清风也没有一直盯着楚飞熊的脸去看,不过只是目光随意的扫过罢了,但是楚飞熊却是分外敏锐,清风不经意间探究的眼神,还是被他给捕捉到了。
只见,楚飞熊将毛巾往肩头一搭,然后大喇喇的坐在凳子上,端起之前清风递过去的茶杯,一饮而尽。
楚飞熊失去了嘴唇跟半边脸颊,喝东西时就很容易漏出来,所以只能是仰着头直接把茶灌下去,一口口细品?那是不存在的。
楚飞熊喝完之后,放下茶杯来,这才缓缓开口道:“小兄弟,其实大哥受这伤的经过,也没啥大不了的,我也从不觉得羞于示人,之所以会戴这劳什子面具,也只是为了能消停点儿罢了,不然总是会吓到人,实在是不胜其烦。”
清风点了点头,只是安静的听着,并没有插话,楚飞熊笑了笑,继续说道:“四十......嗯,四十三年前吧,我那会儿才刚满五岁,家里的家境不好,我爹早年在军中伤了条腿,因而干不了太重的活儿,可是不巧,我娘她又正好生病、卧床不起了,我爹就出门去卖些苦力,想要多赚些钱来替我娘治病。”
“呵呵,也不知他哪根筋不对,他的那副身体,干些搬包扛货的活儿都已是勉强,居然还敢跟着人家一起应伍去淘河沙......”
“淘河沙?他会游泳吗就敢去......”
楚飞熊说这话时语气中满是讥讽,但是清风却能敏锐的察觉到,暗含在其中的伤怀之情。
“哼,果不其然,干了没到三天,我爹人就被河水给冲走了,这事能怪得了谁?那种情况......没人能救、也没人敢救......”
“后来,几名好心的工友,在下工之后沿着下游寻找,才在两天后,发现了已被鱼虾啃成骨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