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心情沉重的操控着精神力从第二间屋子中出来,直奔旁边的第三间而去,因为他已经发现了,这第三间屋子里有活人。
只见这间屋内,零散的摆放着些桌椅板凳,一侧的墙上还挂着各种折磨人的家伙什儿,下方则是一口黑黝黝的大水缸,里面约莫还剩下半缸水,不过这水一看就是放了很久的陈水了,不仅水面上浮着一层白沫,另外还有些不知名的虫子尸体,就这么漂浮在其中。
这些都不算什么,屋内还竖着一副木头牢笼,里面正关押着两个身形瘦弱矮小的女子,或者说女孩。
这笼子本就不大,关上两个女孩已是勉强,但居然还有人丧心病狂的在笼子内的中间靠下位置,横着加上了一排长有尖刺儿的刺梨树枝做隔断,进一步压缩了里面两人的活动空间。
使得这两个女孩,只能是蜷缩着身子趴在牢笼中,连想随意转身,怕是都做不到的,毕竟只要稍稍一动,就会剐蹭到上面的尖刺。
这俩女孩披头散发,身上不着寸缕,只能以笼底铺着的一层稻草,御寒裹身。
两个女孩蜷缩着相拥在一起,双眼紧闭,口唇干裂,这会儿看着不像是睡着了,倒像是昏了过去,若不是身上还能看到些呼吸时的高低起伏,清风甚至会以为她们已经死去多时了。
她们的脸上身上遍布淤青与污秽,有些地方的污秽之物已经结痂,简直脏的都没法看了,毕竟身处这笼子里,连转身都已是难事,更何况是上厕所了呢。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晃晃悠悠的昏黄灯光与脚步声,应该是有人打着灯笼过来了。
清风一看,发现是一个身穿粗布衣服,头戴破角儿方形罩帽的精瘦男子,腰挂一个破布口袋,手提着火盆样式的简易灯笼,正一步三晃的朝着这间屋子走来,看样子还喝了点儿酒。
很快方帽男从怀里摸出了一串钥匙,挑挑选选半天之后,才找对了钥匙,捅开了门上挂的大铜锁。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笼子内的两个女孩,依旧在昏睡之中,对这响动声,毫无所觉。
方帽男一进门,啥还没干,先抠搜着嗓子,啐了一口浓痰,嘴里还含糊不清的骂道:“这他娘的,啥味儿啊,妈的,臭娘们儿比老子乡下家里,养的牲口还脏......呸!”
方帽男啐完之后,没好气的用脚一踹,“咣”一下,带上了房门。
笼内二人,依旧毫无反应。
方帽男也不急,将手中的火盆撂倒桌上后,转身来到大水缸前,一把抄起缸沿上靠着的长柄木勺,拿着木勺在水缸内搅了几下。
方帽男拎着湿漉漉的木勺,几步来到笼子前,然后半蹲着身子,用手中的木勺,朝笼内昏睡的两个女孩身上捅去。
冰凉的水,滴在女孩的身上,再加上木勺一捅一捅的刺痛,笼内的这两个女孩,终于是有了反应。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女孩先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一阵恍惚过后,才算是看清了,面前的方帽男。
两个女孩顿时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相拥着蜷缩在了一起,口中还发出了嘶哑的惊叫声,遍布脏污的小脸上,满是害怕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