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灯和手电筒的一束束光亮照着走廊。
白三金惨白着脸,哆哆嗦嗦的抬手一指。
副队长代言,对打开房门看着他们的周烟,趾高气昂的传达白三金的意思:
“你把我们队长害成这样,必须受罚!从现在开始,你负责贴身伺候我们队长!”
白三猪是没记性还是没脑子?竟然敢让自己伺候他?周烟都诧异了。
“他忘了我从墙上把他拽下来的事了?让我伺候他?他就不怕我不小心把他从窗户丢下去?再用绳子拎上来?
让大家看看什么是绳子吊猪,猪倒吊着?”
“臭娘们儿你是不是想死啊!”
白三金气得骂人,气急之下,气管似是被口水呛到了,猛地咳嗽起来,咳嗽的肺都要吐出来一般。
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中,噗呲噗呲。
副队长和身边几个护卫被一股难闻的臭气熏得忍不住干呕,白三金才意识到自己再一次泄愤了。
“队长你出门没穿纸尿裤吗?”
一个护卫捏着鼻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若不是白三金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早动手去劈死他了。
“谁?哪个王八羔子在笑话老子,赶紧滚过来给老子舔干净!”
谁承认谁吃翔,白三金身后顿时消了音。
走廊里又吵又臭,趁着白三金发飙的工夫,周烟退回房间,把门关上了。
同时小艾被她放了出去,拿着个土豆照着白三金的脑门狠狠砸了一下。
嘎的一声白三金被砸晕了,身后几个男人手上的应急灯和手电筒也被小艾拍掉在地上。
“怎么回事?”
“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蹭着我胳膊了!”
乱糟糟的质问声中,副队长从地上捡起了手电筒,惊奇的发现脚下有个胖乎乎的土豆。
他用光亮照着来历不明的土豆,仔细辨认,确定不是某人拉出来的东西,立马将其揣进了兜里,起身之后发现轮椅上的白三金晕了。
“队长!你怎么了?快醒醒!”
难道是拉稀拉虚脱了。
在敲门把周烟敲出来替白三金继续死缠乱打也没有用,很可能被出手不凡的女人用绳子吊起来,和赶紧送昏迷的白三金回去,让白家人给他擦屎擦尿这两个选项之间,副队长明智的选择了后者。
几个男人推着轮椅上的白三金吵嚷嚷的来,臭哄哄的走了。
宿舍楼里终于恢复了安静,方才被他们吵醒却不敢出来大声发牢骚的住户这才恨恨的诅咒起来:
“老天有眼,让那头肥猪快去死吧!”
静守在房间里的墨凉泽和蓝染没等到周烟的信号,听见白三金等人走远的声响,心知今晚应该不会再有热闹出现了。
小艾飞出了宿舍楼,趁着夜色,无人会轻易发现他,去办公楼转了一圈。
这一趟不虚此行,他不但找到了对外联络通信部的办公室,还从进行深夜娱乐的人那里听了点八卦回来。
比如白主任全家和他信任的几个护粮队的亲信都住在办公楼。
成主任一家却在帐篷区住着,早已失去了粮库第一领导的风光与待遇,如今吃不吃得饱都要看白主任的脸色。
成主任的儿子是白主任的女儿白彩籽钟爱的三个男朋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