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鱼无法回答。

当初在一起的契机，他已经无法说清楚了。

如果陆峥宁是个普通的男人，他会摒弃一切偏见，牵着他的手，一起朝前。

就算现实中，有再多问题，他也有信心去处理。

可是，陆峥宁的身份.......他的世界，跟自己完全不一样。

陆峥宁停顿片刻，转身走到简鱼跟前。示好露出轻松表情。

伸手拉起简鱼的手指，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蜻蜓点水似的。

这只手尚未完全康复。

他细细打量，浓密睫毛下，是一双深邃的黑眸，里头蓄着一些纯情和期待。

他用温柔的声音说道：“你跟我这么久，算怎么回事呢？”

“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不打算负责了吗？”

简鱼差点溺毙在这温柔的声音里。

他咽了一下口水。

认真问道：“在你心里，夏玦跟我，是同一个人吗？”

“当然，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简鱼摇头，“如果不是呢？”

“不会的。你可能没有记忆。但、在我心里，就是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死了。下一个人取代了我。在你心里，他依旧是我.......”

陆峥宁缓缓问。“什么意思？”

“如果我死了再轮回，在你心里，他依旧是我........”

陆峥宁一把抓住简鱼的手腕。

惊愕抬头，“你不会………至少现在不会.......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简鱼面露伤感，问道：“以后呢？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万一我不听话，你不想要了，想换成下一个，我该怎么办？”

“我死了，那个人就不再是我了！”

陆峥宁将简鱼拉到自己怀里。

信誓旦旦说道：“不会的！”

他反复呢喃道：“我们俩，现在还不够.......太不够了！”

陆峥宁的声音里，透着嘶哑和疲惫，“我等你等了多久，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爱你，你也根本不知道.......”

“但没有关系……你接受我就可以。”

简鱼难过地说道：“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

“我知道，你不完全是.......你现在这样，很好.......”

“简鱼，你别担心。我的命足够长。可以陪你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

“你不必有后顾之忧。我们回家，好吗？”

简鱼不再继续，只闷闷说了一句。

“今晚，不想回去。”

陆峥宁点头，“那好，不回去了。”

“就待在酒店，等到你想回去的那一天。好不好？”

简鱼点点头。

两人相拥在房间坐了一会儿。简鱼说要去浴室洗澡。

陆峥宁点头同意。

洗完澡出来，简鱼带着一身水汽。头发洗干净擦了一下，没有吹得很干。

客房空调开的温度、温暖适宜。他下身裹了浴巾，上身没穿衣服。

他身体匀称修长，一身白皙的肌肉轮廓明晰。在灯光的照耀下，力量和美感达到一个完美的平衡。

陆峥宁眼睛停留在他身上，一秒都不舍得离开，喉咙滚了几下。

简鱼斜靠在床头，手机在充电。他干脆打开电视，随便看个节目。

不久，陆峥宁凑过来。

两人在床上坐了片刻，便钻进被窝，房间的灯猝然暗下去。

不久之后，房里传出一阵隐忍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