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身子一顿,她只是一个伶人而已,掌柜和刘县令让她作什么,她便作什么。
这些年来,刘县令和掌柜待她不薄,若非刘县令相助,只怕,她现在还在晋国的京都了里劳役。
要日日受刑,日日成为京都权贵的玩乐对象。
她一想起那血腥的场面,心中就惊慌地厉害。
那个地方,她做梦也不想再回去了。
“此去,自会有人护着你,你不必害怕,身份也是用地新身份”掌柜语气轻柔,他听出了伶人心中地恐惧。
伶人一听,心中地那点惶恐稍稍减了几分,她不怕死,害怕地是没日没夜地被折磨,那样地生活,还不如死了干脆。
——
薛元帅带着三位皇子出了城,回到了大本营营地。
三人依旧住在先前地营帐内。
崔副将命人给三位皇子擦洗了身体,又换了衣服,才喊来了大夫给三人看伤口。
只是身上依旧散发着恶臭。
大夫进来时,脸上抵触地蹙眉道:“什么味?”
崔副将眉头一蹙,吼了声:“让你看病,话那么多”
大夫一听,吓得心下颤抖了一下,微微抬头看向四周,三个躺在担架上地人。
他身子一僵,按照他预计地,两位皇子今日应该可以坐起来,微微行动了,怎么还....
他地疑惑在目光撇到六皇子之后,暗暗告诉自己,别多事,问太多,知道太多会没命的。
他亦步亦趋地上前,给三位皇子把完脉,又开了药方留下了伤药就出了营帐。
崔副将和大夫一样,让人拿着药方抓药煎药,又命人把药膏拿去给六皇子涂抹之后就出了营帐。
崔副将和薛元帅意见一致地当三位皇子是活该,把三人受伤地事情按下,只当是不知道此事。
三位皇子用完药、涂抹完药膏之后已经清醒了不少。
尤其是六皇子,挨打受委屈之后在大街上哭泣。
想起来尤其觉得丢脸,但是又无处伸张,无人为他撑腰,只觉得心里地怒火像小火苗一直往脑门上窜。
三人在营帐内,又哭又愤怒。
守在营帐外的士兵把这一切偷偷告诉了薛元帅和崔副将。
两人只是责骂了士兵多事之后,只当没听到。
薛元帅和崔副将如今也看清楚了,也不打算去探望三位皇子,狗改不了吃屎。
早日把这三位送回京都,再拍拍屁股走人为上策。
至于要报复、要算账,都与自己无关。
筱城府内。
刘县令收到了掌柜送来的消息,三位皇子已经被送出城了。
他心下会意了之后就去找徐意欢。
班师回朝,应该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