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霍州开口,林栖迟的心突然快跳了几下,她放在腿上的两只手微微握紧,心里想着要是霍州敢碰她一下,她不介意给他点颜色瞧瞧。
毕竟她空间的厨房里,什么工具都有。
眼前突然一亮,原是霍州将她的红盖头掀了,她本能的抬眸看向霍州,四目相对间,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炽热起来。
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穿着一件板正的中山装,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抹小麦色的肌肤。
他的眼角有些红润,大概是喝了点酒的缘故,看起来比平日里要妖冶一些。
霍州的颜是真的能打,不管什么样的粗布衣,都能穿成一种清贵公子的气质。
林栖迟到有一瞬间晃了神。
“我们……”霍州看着略微呆滞的林栖迟,伸手抚上她的脸庞,略微粗糙的大手和温热的触感让林栖迟有些不适应。
可她一时之间,却也没有想要推开的意思。
林栖迟原以为自己会很抵触霍州的触碰。
接下来的一切,水到渠成。
这场博弈,两个自以为能控制自己的人,到底还是输在了一个“色”字上。
林栖迟甚至都忘了,霍州不是“恐女”吗?
……
隔日林栖迟醒来,霍州已经去上工了。
厨房的灶台上温着她的早饭,一碗白米粥和一个窝窝头,还有一小叠咸菜。
这年头想要吃上一碗纯白的米粥可不容易,一般人家吃的都是糙米。
即便家里有精米也不舍得就这样拿来煮掉,肯定得和其它的杂米混合在一起煮。
林栖迟把饭菜从锅中拿出来,又从空间里拿了一个肉包子,就着白米粥吃了。
白米粥的口感还不错,软软的,还带着一丝甜味。
吃完后,林栖迟顺手把碗筷洗了,然后把余下的窝窝头和咸菜放好。
这里的窝窝头可不是后世那种,这又硬又硌喉咙的东西,林栖迟可咽不下去。
她空间里好吃好喝的不少,没必要在吃食上苛待自己。
离开厨房前,林栖迟还看了一眼灶台,上面空空荡荡的,就放了一个装盐的小罐。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调味品。
灶台边上放了一个木柜子,林栖迟方才放碗筷的时候看过,里面只有小半袋大米,估摸着只有五六斤,还不够霍州一个人吃两天。
还有一些袋子,零零碎碎的装着一些豆子,瞧着红豆绿豆还有黄豆都有。
再就是一小包白糖了。
林栖迟想着这小包白糖,应该就是方才那碗粥为啥有些甜的原因了。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霍州还是挺疼媳妇的。
这糖可是稀罕物,一般人家都是拿来送礼的,即便不送礼,也很少会拿来用在寻常的吃食上。
至于为什么整个厨房这般空空荡荡的,林栖迟猜想是因为昨天办了酒席,霍州把好的东西都拿去了大队长家里,所以这会自个家里什么也没了。
这个年代,所有的物资都是稀罕玩意,而且还要靠票才能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