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碎地说着,又快速酝酿了一下情绪,几秒钟戏精附体。
装作痴迷地仰望着他,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臣妾可以对天起誓,心里装的只有皇上一人,皇上将臣妾关在小黑屋里的两个月时间,臣妾发现自己已经慢慢的喜欢上了你,变得在意你了。”
“那种喜欢和在意,一开始只有一点点,到后来越积越多,变得很喜欢很在意。”
“便是每天都会期待皇上的到来,皇上不来看臣妾,心底就会莫名的失落,听到你和别的妃子的名字同时出现,就好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很难受。”
“皇上的一举一动,每个面部表情,都深深牵动着臣妾的心,刻在臣妾脑子里,令臣妾总会不受控制的去想,皇上到底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像我想他一样的想我呢?”
“哎,被关在小黑屋的两个月,只要皇上来看臣妾,臣妾就很激动欣喜,和皇上在一起时,感觉浑身每个细胞都很舒爽愉悦,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呀......”
甜滋滋地说着,幸福地笑着,满脸憧憬着,突然,她顿住不说了。
转而委屈地朝他眨了眨无辜的鹿眸,浓密卷翘长睫毛随之扑闪扑闪,一副受了伤的小女人表情。
就连出口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臣妾若心里没有皇上,昨夜怎会和你发生关系呢?臣妾爱皇上,如今只想伺候你左右,伴你到老,为你延绵龙嗣,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皇上怎么可以怀疑臣妾的一颗真心呢?”
司澜宴瞅着她深情款款的痴缠怨女样,没有什么动作,冷冰冰禁欲的俊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他只是用深邃如寒潭的黑眸,一直沉沉地俯视着她,没有移开过视线。
那感觉,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彻底看穿,要将她心思彻底看透。
她被他深沉视线盯得头皮发麻!
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只耍杂的猴子,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跳梁小丑。
此刻的她无所遁形,莫名的心虚慌乱起来。
正要上前抱住他的腿进一步加大表演力度,他颀长冷傲的身躯终于动了,抬手将她扶起:“朕没说要罚你,没说不信你,如此拘谨作甚?”
她小脸上表情一怔,看着他紧握她小手的大手,站起来委屈地说:“谁让你是皇帝呢,谁让你试探讽刺臣妾......”
谁让你弄死了原主呢?
司澜宴听不见她的心声,只知道握在手里的胳膊太过纤细,想到她之所以变得如此病弱,和他的嗜血症脱不了干系。
又见她小心翼翼的可怜小媳妇样,觉得自己过分了些。
于是他修长有力的臂膀一伸,将她清绝小身子揽进了他宽阔的怀抱里,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朕是你夫君,不该质疑你。”
秦菱莫名其妙被男人搂抱住,不适地挣扎了起来,想要逃离他的怀抱。
可司澜宴大掌扣住她小肩膀,只微微用力便压制住了她。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周身才刚压下去的戾气再次滋生肆虐,俊脸上淡漠神色随之又阴冷了几分。
“爱妃怕朕?”
秦菱自然怕他了!
书里面,原主给暴君下蛊害他嗜血粘人的事曝光了,被暴君砍掉手脚做成了人彘,安置在茅厕里!
原主凄惨境遇,便是她发自内心恐惧他的来源!
她只想逃,离他远远的!
但她不会告诉他这些,只是停止了无用的挣扎,深深吸了口气:“臣妾惶恐。”
“不怕。”司澜宴安抚地拍了拍她瑟缩着的小脑袋,嗓音比起之前稍微冷冽了几分:“待你生下太子,朕封你为皇后。”
啊?生太子?
这话怎么听起来如此熟悉?
是喽,她想起来了,昨夜在温泉池里,他和她提过这么一句。
记得书里也写着,暴君司澜宴十八岁登基,但他不喜欢亲近女人,至今二十七岁膝下没有子嗣,家里皇位也没人继承,后宫在他这里只是个摆设。
所以,昨夜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
妈耶,她这才刚穿书,就要给暴君生太子吗?
可书中原主和暴君并没有这一层关系啊,新婚夜并没有动她啊,剧情从她穿书开始就崩坏了?
啊这......又要给暴君解毒,又要给暴君生太子,还要被暴君做成人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