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蠢女人,在他这里总是推三阻四,几次拒绝和他亲热,放着荣华富贵不要,一心只想逃出宫去!
便是这小子俊美如斯的脸让她痴迷吧?
便划烂这张脸,叫他还如何勾引他的女人!
司澜宴眼底喷火,一把夺过了侍卫手中的长刀!
“嗖——”
“秦菱!”
在司澜宴夺过侍卫手中长刀的瞬间,秦柔意识到不妙,当即大喊了秦菱一声,疯狂朝她使眼色。
秦菱本就是看着秦柔的,见秦柔大喊自己,还用那种狠厉的眼神示意自己,哪里不明白秦柔的意思呢?
秦柔这是借揭发下蛊一事,来威胁自己了啊!
来不及多想,眼见司澜宴提刀就要朝秦柔的脸划去,吓了秦菱一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司澜宴!
秦菱这具身体病弱不堪,往日没什么力气,但危急关头,人体爆发出来的潜能是异常惊人的,司澜宴被她抱着竟然都走不动了!
她死死抱着他腰身不放,柔声奉劝:“皇上,你先别冲动,这不是还没问清楚情况吗?了解清楚后再治罪也不迟啊!”
司澜宴劲瘦腰身蓦地被她给紧紧抱住,也是僵在了原地!
他垂眸看了看那双紧紧抱在他腰间的小手,神色顿时猛沉,眼皮子暴跳,心底那股怒火越烧越旺!
还没对那该死的小白脸做什么,她便如此紧张!
若真划烂了那张小白脸,岂不是要和他拼命?
这蠢女人,何时对他这个皇帝如此在意过?
没有!
他气得头顶都要冒烟,青筋暴起的大手用力掰开秦菱缠抱着他的小手,冷厉森然地道:“朕今日,非得弄死他不可,你护着他也没用!”
但他才刚掰开她的一只手,她立即又缠了上来,再次抱住他,还紧紧攥住他的衣袍!
像块牛皮糖似的粘着他不放!
他气得再去掰开她手,她又抱上来,死死扯住他衣裳......
“放不放?”他挥刀对准她的手。
“我不放,除非你放下屠刀!”秦菱也是不怕死地在她背后回道。
气得他发笑:“好,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护着他了?”
人一旦生气到了极致,就是笑了。
这和哭到极致就是笑,是一个道理。
秦菱有被他阴森摄人的笑声吓到,但还是奉劝:“你......你不能伤害无辜啊,你听她把话说完啊!”
她主要是担心秦柔死到临头了,会把她给暴君下蛊的事说出来。
“呵,他无辜?”司澜宴气得心肝脾胃肺五脏俱疼!
好大一顶绿油油的帽子,都扣到他头上来了!
他究竟哪点比不上一个侍卫?
不行,他今天一定要弄死那小白脸!
太监总管李贵看到杀伐果断的主子爷和一个后宫妃子拉扯不清,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只能转过头来,恶狠狠地质问犯人。
“大胆登徒子,陛下问你话,偷偷摸摸潜入皇宫重地作甚?又鬼鬼祟祟在广寒宫外作甚?广寒宫可是关押后妃的宫殿,你假扮成侍卫模样来此,究竟有何目的?可是认识甄妃娘娘?”
秦柔跪在地上,瘦弱脊背挺拔如松,一点怯意都没有。
到底是女强文中英姿飒爽的大女主,处事不惊,临危不惧。
不卑不亢地抬着头回答太监:“是啊,我是认识甄妃娘娘的,京城里传,前天甄妃娘娘逃跑未遂,被陛下抓了回来,所以我就进宫来了......”
秦柔话说到一半,见大暴君司澜宴已经推开了秦菱,吓得她面色一变,当即止住了话头,在侍卫手底下挣扎起来。
李公公听到秦柔那厚颜无耻不怕死的话,也是冷喝:“大胆登徒子,甄妃娘娘岂是你想看就能看的?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死罪!”
司澜宴毕竟常年习武。
任凭秦菱如何缠着他抱住他不放,他还是很快就甩掉了秦菱这颗牛皮糖。
他挑着冷血凉薄嘴角,阴森森地俯视着被他推得跌坐在地的秦菱:“死女人,你若放聪明点,在朕面前忏悔一番,朕还能留你一条狗命,但你却还不怕死的帮着他,那就别怪朕,连你一并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