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司澜宴再次冷漠地推开了她,偏冷的暗哑嗓音道:“你也别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了,朕又不是禽兽,会整天想着干那档子事?”
秦菱被他推开,又凑到他跟前,温情脉脉地仰视着他:“能伺候皇上,是臣妾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臣妾怎会不愿意呢?皇上不碰臣妾,可是还在生臣妾的气?皇上还不肯原谅臣妾吗?”
司澜宴见她突然间如此上道,如此乖巧懂事,令他冷硬无情的心口顿生愉悦情绪。
有力的大手按压在她瘦小肩膀上,深邃寒眸沉沉地盯住她:“朕想说的是,你身体虚,不要勉强自己,把身子养好再说,懂?”
话落,他将那被她扯掉的腰带重新扣好,慢条斯理地将那被她解开的衣领子系到了脖子处。
一丝不苟,很保守,显得格外禁欲。
他着一袭墨黑龙袍,长身立于她面前,冷傲地抬着下巴,深沉而又冰冷地同她说:“你若真的诚心认错认罚,便写两万字检讨,亲自手写,字迹要工整。”
秦菱闻言吓了一跳,黑亮眼睛瞪得贼大:“两......两万字?不是吧......”
司澜宴扬起长眉:“怎么,嫌少?那便翻一倍,四万字检讨!”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哀求:“你看一万字可以吗?”
他颔首道:“行,还知道讨价还价,便各退一步,三万字,怎样?”
“啊?”秦菱哪敢应好,这不是越说越多了吗,立马一锤定音:“两万字就两万字,成交!”
司澜宴见她苦着一张脸又生怕他反悔的样,面无表情地冷哼:“一个字不能少,写好了拿给朕看,念给朕听!”
“嗯嗯,好哒,臣妾会尽快写好的。”
秦菱乖顺地点头,一副娇软可欺小媳妇样。
司澜宴瞅着她那软糯糯无比听话的样,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不少。
“送甄妃回宫,好好看守着,别让她又跑了!”
司澜宴朝一旁候着的宫人下了命令,一甩衣袖,迈着长腿离开。
结果才刚走到殿门口,迎面就撞上一名匆忙赶来报信的大臣。
“陛下!发生大事了!”
司澜宴以为冲撞他的是个冒冒失失的宫人,正要治宫人的罪,结果看清是朝廷重臣后,不悦地蹙起了长眉。
“有何大事?直接给朕说!”
大臣急忙禀告:“两江总督送上七百里加急快报,最近江南连着下了几场大雨,水位上涨,已经溢出了警戒线,江南沿岸以及下游地区受灾严重,淹没了十一个县,就连灾区附近的州郡百姓也都吓得连夜逃跑了,死伤不少,弄得人心惶惶!”
司澜宴面色骤然一沉!
“这两江总督是如何防治水患的?还未到水灾高发季节,便已出了如此严重的灾情!”
他冷戾鄙弃地说着,紧接着果断地给出了指令。
“既然灾情已经发生,便打开国库拨款赈灾,临近灾区的府道开仓放粮,多增派附近的驻军前去抢险支援,让灾区的老百姓先活下来,明日早朝,朕再和众大臣商议,具体如何处理此事!”
“是!”
大臣领命,顿时有了主心骨,又匆匆离开。
司澜宴眉头深深敛起。
天灾历来是最令人头疼的。
洪水泛滥,比刀兵凶猛厉害得多。
夏季还未到来,如今只是春天,雨水不是最多的时候,水灾已如此严重,到了夏季还得了?
江南水患,各朝各代一直以来都有派官员治理,却并没有多大成效,定是某些环节出了问题。
他面色阴沉地大步朝书房而去,召来心腹,命人严厉彻查防洪治水上的疏漏。
这天过后,司澜宴连着两天没有去看秦菱。
他身为一国之君,政事繁忙,不会整日守着一个后宫妃子。
但忙也只是其次。
因为,往日他无论如何忙,也会抽空去看秦菱,比如用膳时间和她一起,睡觉时间和她一起,还将奏折从御书房搬到有她的寝宫里批阅。
只要能利用到的时间,都往她身上挪,巴不得一整天两人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