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陛下,这.......”
司澜宴沉声打断:“好了,知你想为朕分忧,便派你前去监工了,朕前两日,已派人赶往江南赈灾,处理水患,眼下你只是监工,还累不到你,李爱卿可别让朕失望啊!”
帝王话都到这一步了,李尚书还能说什么,只能面露感激地道:“微臣领命,谢陛下看重,微臣,一定会将事办妥。”
有和李尚书不和的大臣,看到这里在心内暗暗发笑。
老不死的,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快哉,快哉。
就在这个时候,柳副官紧接着上前一步,站了出来。
“陛下,江南以及沿岸接连下了几日大雨,未曾停歇过,咱们得到消息时,已经有不少难民往北方迁徙了,昨日晌午开始,陆陆续续有难民来到了京城,都被臣等拦截了下来!”
司澜宴敛眉,不认同地道:“那些涌入京城的难民,也都是我大西凉的子民,朕将他们阻拦在外,叫天下人如何看朕,他国又如何看待我大西凉?”
刘将军跪下道:“陛下心系百姓,思虑周全,让微臣钦佩,可是,陛下,若这些难民全数涌入,会扰乱京城治安啊!”
“臣附议!”
“臣附议!”
大臣们几乎全都跪倒在地附和。
司澜宴不怒自威地坐在龙椅上,淡定地俯瞰底下众臣,并不听他们的劝阻,沉声将心中所想道了出来。
“朕已决定,分批将难民迎进,安置在京城西面,搭帐篷暂且住下,白鹭书院近日不是正在选举?朕便以此次江南水患为考题,为我大西凉选拔栋梁之才!”
“若能妥善处理水患以及安置难民则为优等,单独解决一项为次优,两项都涉及且有所成效但并不完善者为良好,依次递减,众爱卿觉得如何?”
底下大臣们一听帝王这提议,皱着的眉头可算是一一舒展开来,纷纷附议。
“妙哉!善哉!”
“陛下此计甚妙!”
“还是陛下英明啊!”
司澜宴对殿内群臣的表现失望透顶,怒而拍案:“朕这大西凉,难道,便没有一个能完满处理江南水患的大臣吗!?”
大臣们被帝王狠狠唾弃,吓得通通匍匐在地请罪。
“朕这是养了一群废物!”
司澜宴眼底压抑着怒火,即刻命人拟诏书,将决策公之于众,令六部官员一同协理此事。
还派了两名由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寒门子弟,协助吏部尚书监工。
和众大臣商议过后,又成立了专门监管治水的朝廷衙门,治水的专款往后直接下发到两江总督手中。
结束早朝,太极殿内空荡荡的,陷入一片死寂。
司澜宴着一身龙袍坐在龙椅上,一只胳膊肘置于龙椅扶手上,再支撑着额头,瞌着狭长眸子,曲起指关节揉着隐隐胀疼的眉心。
有宫人躬身前来传话,被大内总管李贵拦下了。
“陛下正在殿内休憩,有何事?”
“回李公公,京城里有名的蛊师,已经被咱们请进了皇宫来,陛下昨日不是说要见蛊师吗?”
李贵一听面色变得凝重了起来,挥了挥手:“知道了,等陛下醒了再说。”
主子爷这几日没去粘着甄妃,精神失常了,夜里总是失眠,白天也心烦意乱,茶饭不思,心绞,头疼,浑身犯疼。
昨晚总算见着了心心念念的甄妃,又凶猛了一夜,眼下也是该好好休息了。
司澜宴却并没有睡着,习武之人五感敏锐,自然是听到了殿门口有动静,他眼睛都没抬就道:“无妨,有事直说。”
李贵只能上前来,将宫人的话如实转告。
司澜宴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淡漠开腔:“将蛊师,带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