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匍匐着的花斑巨蟒,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去想方才那吓人一幕。
然后听着小狐狸的话,使得她望着蟒蛇的眼睛里闪烁出希冀的光来:“你能带我逃出宫去?”
蟒蛇不说话,硕长的蛇尾一直在她面前摆来摆去,示意她爬上来。
银狐柔软小爪子轻轻摸着她滑嫩脸颊,用力朝她点了点头,轻盈地一跃,跳到了巨蟒身上去。
“可是......”秦菱有些犹豫不决:“上次在鹰的帮助下,我确实成功逃出了宫,但当天就被暴君给抓回来了,天上飞的尚且跑不掉,咱们这次能成吗?”
毕竟,狗皇帝将她抓回来后,那森冷模样可吓人了。
她也已经认错认罚了,同他保证过再也不跑了。
若是这次逃跑又不成,再被抓回来,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毕竟,在暴君还不知道她给他下了蛊的情况下,他就已经那么生气了啊!
难以想象已知下蛊真相的狗皇帝,在她这个罪犯不怕死的再次挑衅他时,会是怎样一副骇人面孔?
银狐看出了她的担忧,冲她软软地叫:“吱吱,吱吱......”
秦菱挑眉:“小不点,你有预感,觉得这次一定能成功吗?”
她并不精通兽语,全凭心灵感应,胡乱猜测。
有时候她能猜到小狐狸话里的意思,可有时候又猜不到它的意思,也不知道猜得对不对。
“嗯嗯。”小狐狸潋滟的紫眸定定地看着她,用力点头。
看着面前的一狐一蛇,秦菱心底还是打鼓。
暴君阴戾无情,冷酷嗜血,她做梦都想逃出皇宫呢。
如今,给暴君下蛊的事情已经曝光了。
她留在皇宫里头,没有好下场的。
虽然受到蛊毒牵制,他不会杀她,但不死也会脱层皮啊,甚至被砍手断脚挖眼......
狗皇帝先前不是同她说了,像她这样的毒妇要挨千刀万剐,还只是基本操作,他要慢慢折磨她才有意思......
狗皇帝还说了,死太便宜她了,他有的是一万种法子,让她生不如死......
又想到,若不是受母蛊牵制,在她还躺在榻上睡觉的时候,他就一手掐死她了!
还有,若不是她体内有蛊,虫巢里那些虫子不能将她怎样,那她还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鬼样子呢!
犹记得当时被他扯得从榻上摔到地上那一下,脊背好似要断裂了,疼痛难忍。
心口被他踹的那一脚,直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
想到他面对她时,眼底不加掩饰的厌恶和冷漠,以及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卑劣恶行,还有他的冷言冷语谩骂羞辱,她那一张惨白小脸上的担忧之色荡然无存。
左右留在皇宫里要遭罪受罚,那还不如再逃一次,万一成功逃脱了,获得自由了呢?
如此想着,她眼含期盼,坚定地走到了巨蟒面前。
可对着蟒蛇那又软又滑又黏的蛇身,又有些打退堂鼓了。
“嗖——”
巨蟒不等她鼓足勇气爬上来,直接用硕长蛇尾将她卷起,以她难以想象的速度在夜间疾速游走。
御书房内。
司澜宴处理不下政事,看不进去奏折,茶饭不思。
他心烦意乱,头疼欲裂,浑身是火,看什么都不顺眼,只想要毁天灭地。
一下午浑浑噩噩就过去了,都不知道天是怎么黑的。
他烦躁地将书桌上堆积成小山丘的奏折都扫落在地,身子往雕刻有龙纹的椅背上一靠,闭上狭长眸子,抬手揉了揉胀疼的眉心。
脑子里全是秦菱那毒妇的身影。
他很担心她的安危,于是就喊了太监进来,状似冷冰冰却又无比紧张地问:“那毒妇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