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被她气得不轻,她除了心底略微有些不适应,倒也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想到他将她打入虫巢时候说的那些狠话,还有他那踹向她心口的一脚,还有两次掐她脖子的狠厉样,她收回眸光不再看他戴着鬼面具的脸。
黛眉微微一挑:“若论绝情,我不及你万分之一,起码我不会想要杀你,但你呢?”
她冷哼一记,笑着说道:“司澜宴,你之所以没有弄死我,也是因为没有解蛊吧,因为公蛊母蛊不可独活于世,是你怕死,可不是你对我仁慈手下留情,若我猜得没错的话,解了蛊,也就是我的死期到了吧?”
“呵,没错。”
不怎么爱笑的司澜宴,也随着她的话笑了起来。
只是这笑声里,给人满满的阴郁苦涩之感。
他大手向上一扣,蓦地扼住了她脖子,满是杀气的眸光紧紧擭住她:“你这毒妇罪孽深重,死一万遍都不足惜,好意思同朕说这种话?朕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若非你三番两次逃跑,给朕下蛊,朕又怎会......咳,咳咳......”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又猛烈地干咳了起来,才刚掐住她脖子的大手也因此松开来。
秦菱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他手中了,结果料想中的痛苦难受窒息感没有传来,竟是他反常的松开了她。
她瞅着他一个劲地干咳,仿佛要把肺叶子咳出来,心底虽然有几分担忧慌乱,但更多的是烦闷不耐之色。
觉得又不是相亲相爱的两个人,不想待在他怀里,伸手就去推他。
“既然讨厌我,不喜欢我,对我没有感情,一口一个死女人,一口一个毒妇,一口一个荡妇,又想要弄死我,那为什么还要抱着我呢?你就不觉得膈应吗?”
司澜宴正难受地咳嗽着喘息着,压制着蛊毒上涌的不适,结果坚实冰冷如石块似的心口又被她这么用力一推,本就绞痛的心脏再次受了刺激。
“咳咳咳......”
怒急攻心,蛊毒发作,他再也压制不住上涌的血气,一口老血猛地咳了出来。
殷红鲜血从嘴角汩汩流下,将他脸上戴着的鬼面具都弄脏了。
想起来自己如今还戴着面具,他颤抖地抬手摘了面具,从身上掏出一块雪白手帕擦拭嘴角血迹。
面具一摘,秦菱见他近在眼前的俊脸惨白惨白,像个鬼崽崽,嘴角有丝丝殷红血迹顺流而下,像极了吸血鬼,惊吓之余拂袖给他擦拭。
“司澜宴,你......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被人下了毒?你......你别吓唬我啊......”
“闭嘴!”司澜宴一听她的声音难受更甚,只觉得无比聒噪,不想再听她多说一句。
万蚁噬心,痛不欲生。
他俊脸上神色极其骇人难看,将染血的手帕一扔,青筋暴起的大手扣住了她后脑勺。
她小脑袋落入他大手掌控之中,不适地瞪他:“干嘛?”
他将她小脑袋狠狠压向他,冰冷薄削的唇凑近她耳朵边,咬了她细嫩颈侧一口:“朕这是蛊毒攻心,你给朕下的蛊,你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