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澜宴一把松开了院正,红着眼道:“天意便是菱儿不能有事!不管怎样,你们都得想办法将菱儿弄醒,不然,朕要你们太医院有何用?”
若是连太医院都救不了菱儿,还有谁能救她?
院正跌倒在地猛烈咳嗽,左右院判将之搀扶起来,只能磕头保证会尽力将人救醒。
太后在宫人搀扶之下,急匆匆走过来。
看到这里,太后也是摇头劝说:“皇帝紧张担忧甄妃,哀家理解,但你这几日受蛊毒折磨,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每次合眼也是疼晕过去的,如今好不容易找到甄妃了,又......”
太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司澜宴已满脸担忧地大步踏进了殿内,径直朝榻边小女人走去。
完全无视了她这个母后,将她这个母后抛在了脑后。
“哎,瞧瞧皇帝这恋爱脑,瞧瞧这宠妻的劲,跟前面二十七年的他判若两人,这还是那个高冷无情的西凉国大暴君吗?这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母后啊?”
太后又气又笑又担忧,也跟着进了殿内。
见司澜宴坐在榻边那憔悴面容,落寞身影,眼底痛楚神色,太后除了无奈叹气,便是接着好一番劝说。
“哎,皇帝啊,你过度担心甄妃,在这里守着甄妃,也是无用的啊,你又不是医师是吧,好了,你快去休息一下,好好躺着睡一觉吧,这里有哀家替你守着,说不定等你醒来了,甄妃也就醒了,届时,哀家第一时间命人通知你过来看她,行吗?”
司澜宴痛楚地摇头。
他抓起秦菱微凉小手揉搓着,深沉视线落在她小脸上没有移开过一下。
心底很是自责,出口的嗓音暗哑:“爱妃这个样子,叫我如何休息?如何睡得着?朕要等她醒来。”
太后站在榻边,看着秦菱紧闭双眼惨白如纸的小脸,眉头一跳,只差没哭出眼泪来。
心疼地捂着心口喊道:“哎呦,我的小乖孙,什么时候才抱得上呦......”
司澜宴抓着榻上小女人的手正在亲着,结果一听太后这话不禁狠狠蹙眉,一个令人胆寒的冷眼朝太后扫了过去。
“就你这样的,一辈子也别想抱上孙子,还让不让朕的菱儿安心静养了?”
太后被暴躁儿子赏冷眼怒怼,也是又气又怨,站在她长辈的立场,忍不住就想说教两句。
“皇帝你也真是的,甄妃好好的在你身边时候,你又不知道心疼人,不知道珍惜人家,非得把人打入虫巢,把人气跑才开心,结果跑了你又寝食难安,痛不欲生,你这个样子喜怒不定,哪个女人敢跟你过一辈子啊?就算醒来了也还是会跑的!”
司澜宴眉头敛得能夹死蚊子:“朕对她好的时候,你又看到了?若非她犯下不可饶恕之错,朕会罚她?”
太后听了这话,突然就想到了她那无情无义的夫君。
也是,换成先帝在的时候,她若敢三番两次逃跑,给先帝下蛊控制他,先帝早将她挫骨扬灰株连九族了。
如此一对比,她这个儿子对甄妃还是够仁慈的了。
自古以来,帝王霸道专制,最是不能忍受自己被人欺骗戏耍,受人摆布控制。
太后清咳两声,便转移了话题。
“对了,皇帝你这次不是去宫外找甄妃的吗?怎么把她弄成这样带回宫来?你明知道甄妃身体不好,对你有气,还不注意改变一下自己,甄妃身娇体弱,是要将之捧在手心里呵护着才行的,你应该柔情一些,再好好请个罪,哄着她跟你回来......”
司澜宴不想再听她唠叨,大手一挥,冷血无情地赶人:“人你已经看到,请母后出去,这里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