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口药汤,便缓缓渡进了她小小檀口中。
等到他菲薄的唇离开之后,药汤又从她嘴角流了出来。
见此一幕,他便用帕子给她擦拭掉嘴角药渍,精致飞扬的长眉紧紧蹙起。
轻捏她唇瓣,冷冷地威胁道:“爱妃再不喝药,朕便亲晕你,可能这是爱妃求之不得的吧?行,朕这就来满足你!”
话落,再次喝下大口药汤,以同样方式将口中药汤渡给了她。
还添油加料,对她展开好一阵猛烈的攻势,吻得缠绵悱恻。
然后,药汤一滴不漏,全都进了她的食道。
他这才满意地离嘴,再含一口药汤,再渡给她,再是一番深吻纠缠。
最后,一大碗药汤,被他连哄带吓,以非常手段给投喂完了。
两名太医过来例行查探情况,看见这一幕后,瞪大了老眼,忍不住惊赞出声。
“陛下,果然娘娘心里是有您的,否则,也不会昏迷中都这么听您的话啊,像咱们给娘娘喂药,怎么也喂不进去的,还是陛下您有法子啊,佩服佩服!”
“是啊,依微臣看,娘娘已被陛下吃得死死的了,娘娘始终逃不过陛下的魔爪......”
“滚!”院正一颗爆栗子赏给院判:“不会说话,把嘴闭上,什么魔爪?那是龙爪!陛下贵为真龙天子,可不是什么魔能比的!”
“是微臣说错了话,微臣该死!”院判赶紧自扇耳光。
太医这一番溜须拍马的戏码对司澜宴管用,令他疼痛难受的心底莫名感到舒服了不少。
是啊,菱儿心里肯定是有他的,她也只听他的,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只是,既然如此,她为何还不醒来?
没有听到他在呼唤她吗?
院正瞧见帝王脸上显而易见的伤心落寞神色,知道他在忧心榻上的甄妃,便恭敬地又道:“陛下,老臣此次前来,本是打算给娘娘施针的,想问问您的意见,可行否?”
“施针?”司澜宴想到了山中老太婆的针刺疗法,有点印象:“可是刺激人体关键穴位?”
院正摇头:“扎穴位无用,在您第一天带着甄妃回宫时,老臣便已试验过了,昨日您晕迷过后,老臣又对甄妃用了一次针刺疗法,还是不行,老臣这次改用银针刺激娘娘的痛觉,趁着施针令娘娘感到剧烈疼痛的当口,大家来说一说娘娘此生最痛恨的人,事,物,刺激娘娘醒来......”
司澜宴闻言,深沉寒眸里闪过一道显而易见的流光!
“朕觉得可行。”
面前这小女人,他对她再清楚不过,便是个吃硬不吃软的。
院正撸起袖子,放下医药箱,摆出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那好,老臣马上施针,但在施针之前,得先将娘娘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叫过来,大家将待会要说的话在脑子里酝酿一下,以达到针无虚发的效果。”
院判也已经出殿,去命宫人将与秦菱亲近的人唤来。
结果,只唤来了贴身丫鬟小青一人。
院判将门关上之后,院正便坐在榻边,取出了一套银针来,神色凝重地道:“人已经到齐了吗?那老夫开始施针了,陛下,丫头,待会记得说话刺激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