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描述,她那一张小脸顿时红成了洋柿子。
对于醉酒后所做的荒唐事,她简直不敢置信:“一定是你骗我,逗我玩儿,虽然我醉了,但我也不会那样做......”
“乖乖,可能是鬼上身了?”
司澜宴在跟她描述的时候,便也又回味了一遍洞房之事,温香软玉尚且在怀,令他平稳的呼吸也逐渐粗重了起来。
他掐着她细腰的大手,也逐渐不老实了起来。
“没错,是鬼上身了。”
秦菱被他粗粝大手惹得呼吸不稳,哼哼唧唧顺着他的话头应道。
总之,那夜的女人不是她就对了。
“艳鬼?”他揉着她腰窝又道。
“啊......对。”
腰窝是她敏感地带之一,和后颈以及手心一样,她被他揉得忍不住微微颤栗起来,去拍打他作乱的鬼手。
想起封后大典上的求婚和婚礼,她这样告诉他:“司澜宴,其实那日,我是为了挽尊,不想让你在文武百官面前颜面尽失,所以才答应了你的求婚请求。”
“乖乖,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顾过面子?你不必顾及我面子,知道?”
司澜宴觉得他的乖乖已经彻底接受他了,只是他的乖乖才是那个要面子的人。
觉得她上面那句话,只是她要面子的托辞。
秦菱却摘下了无名指上的戒指,很认真地跟他说:“反正我是被逼无奈,看在那么多文武百官的面子上,才答应你的,戒指都不是我答应收下的,是你强制性戴我手指上的,那,还给你了。”
司澜宴手中蓦地多了一枚戒指,听了她那话,心口当即就是一阵窒息。
“乖乖,别开玩笑了,好吗?是嫌弃戒指上的宝石不够大吗?我再亲手给你打造一个大的,好不好?”
她歪着头说:“不是,等我哪天彻底接受你了,你再给我戴上吧。”
话落,见他额头淌有汗水,太阳穴突突直跳,就拂袖给他擦了擦汗。
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下来,要给他检查一番。
“司澜宴,你刚刚去哪里了呀?怎么这么多汗呢?”
“想你想的,别动,疼......”
他紧紧拥着她软绵绵小身子不放,低头狠狠噙住她小嘴。
一股邪火自心中升腾而起,是被她不老实挣扎之下蹭的。
一番深吻过后,两人皆喘息不止,心脏“砰砰”乱跳抨击着彼此。
秦菱小脸绯红一片,细弱胳膊攀着他脖子,睁着水灵灵大眼睛问他:“你是左腿疼吗?我给你看一看?”
对于司澜宴身坐轮椅成为残疾一事,她一直感到很内疚,每天都会亲自调配药包给他泡脚。
“好。”
感受到她的关心疼爱之意,他亲了亲她,倒是放她下来了。
眼眸微眯,想着等小乖乖检查完毕,趁着乖乖内疚心软之际,可以滚滚床单,恩爱缠绵一番......
秦菱还不知道他心里存有坏心思,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蹲在他轮椅前,对着他装瘸的左小脚敲敲打打。
“咳咳......”司澜宴淡定地坐在轮椅上,轻轻咳嗽了两声。
感受着她柔软小手在腿上作乱,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发:“小傻瓜,我这腿瘸了,任你怎么弄,都没有知觉。”
秦菱叹息着脱了他的鞋子,让宫人打来一大盆热水,还拿了她调配的药包。
她挽起他裤腿,亲自伺候他泡脚,给他按摩小腿。
泡脚按摩完毕,又让宫人给她拿了一套银针来,准备刺激他的痛觉。
司澜宴原本正眯眼享受着她伺候他泡脚按摩,舒服惬意得不行,突然听到她说要用针,猛地睁开了眼。
看着已经到了她手中又长又粗的银针问:“小乖乖,这是......”
“用来扎你腿的啊!”
秦菱左手扶着他装瘸的腿,右手持银针毫不心软,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就狠狠扎进了他左小腿处一个关键穴位。
还好他做好了她要扎他腿的准备,撑住了没有动弹!
她将长针往里持续推进,澄澈黑亮的大眼睛望着他问:“有没有感觉?”
司澜宴在粗长银针入穴的当口,整条腿好似被刀锯断了似的,令他痛得快要死去了,但他却硬生生忍住了,还故作轻松地摇头:“没有......感觉。”
“不应该啊......”
根据她对他的全身诊断,他身体各方面都强健无比,怎会一只腿没有知觉,还虚弱咳嗽呢?
会不会是在谎病装瘸呢?
如此想着,她又拿出一根粗长的银针,精准扎入他伤处另一个关键穴位,黑亮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痛不痛?”
他强忍着钻心刺骨剧痛,依旧不动如山,轻启薄唇:“不痛。”
她又给他伤腿狠狠扎入第三针,不放过他面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痛不痛?”
他内里痛不欲生,心在滴血,表面还是毫无波澜:“再扎一针试试?”
“哎,罢了。”
她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这下只能相信他是真的瘸了,还是因她而瘸的。
司澜宴被她扎得可以说是死去活来。
饶是他向来不怕疼,但被扎这三针,忍得也是极其辛苦的,因为腿不能动弹丝毫以免暴露。
若非想着要她以柔软娇躯慰藉他疼痛难忍的身体,早就不想装了。
只待撤了针,他眼底喷出熊熊烈火来,修长臂膀一伸,就将她扯得重心不稳,跌坐在了他宽阔坚实的怀里。
他圈抱着她小身子,骨节分明的修长中指戳她心口,轻咬她唇珠,暗哑地问:“用那么粗长的针扎为夫,乖乖,心口不会疼吗?”
秦菱反咬他一口:“我那是为了你好,希望你的腿脚早日恢复知觉!”
“但为夫心很痛,被你吓坏了,你要好好补偿为夫受伤的心灵......”
司澜宴幽怨地说着,将她身上外袍从肩膀处剥了下来,如饿狼似的俯下俊脸,埋首在她雪白细腻的颈项间吻她。
就在这时候,院子里有宫人来报:“陛下,孙太医求见皇后娘娘!”
“让他进来!”
不等司澜宴发话,秦菱已率先下了命令。
司澜宴也想看看孙太医私下里找他的菱儿究竟有何事,也就隐忍克制着心中欲念,同意让孙太医进院子里。
“是!”
通禀的宫人退下后,很快,孙太医就来到了玉石桌前。
司澜宴深邃寒眸危险眯起,冷冽摄人眸光朝孙太医扫了过去,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见长得还算高大英俊,不禁重重冷哼一记。
“孙太医,你来找朕的皇后,所为何事?”
孙太医感受到帝王阴森肃杀的视线,吓得跪倒在地上。
“陛下,您真是有福气啊,咱西凉的老百姓也有福气啊,现在外界都传,皇后娘娘是观音菩萨转世,皇后娘娘是来拯救天下苍生的啊!”
司澜宴近来总沉溺于温柔乡,没有参与朝政,微讶之余扬起长眉:“老百姓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