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个样子先生就对他的话信了一半,毕竟自己的学生是什么脾性他还清楚。
赵崇良虽然是赵崇霖的弟弟,但这孩子从来都老实听话,不是那种会主动惹是生非的性子。
倒是孟浩志兄弟俩读书一般,课业还不好好做,现在竟然还合起伙来打人。
“你们说,怎么回事?”
面对先生的质问孟浩志咬牙回话,“我又没有说错,是他恼羞成怒先动手。”
孟浩鑫也急道:“就是他先动手的。”
先生又问赵崇良是为什么话,可这次赵崇良却咬紧了牙关一个字都不说,还是梗着脖子不服软胸口急速起伏,一看就是气得不轻。
见他不说先生就问其他学生,还真有两个从头看到尾的学生站出来说话。
那些话又听了一遍,赵崇良气得更凶了,拳头死死捏着眼神似利刃能杀人。
先生的脸色也不好,胡子比之前抖得更厉害。
指向孟浩志他们的戒尺也在发抖,“是谁教你们说这等污秽之言?你们来读书就读出了这些?
孟娇娇是赵崇良的未来嫂嫂,她更是你们的堂姐妹,你们作为一家人不仅不帮护她反而出言侮辱,简直枉为人。”
先生被气得直捶胸口,就在这时候孟浩志又大声喊。
“我们又没有说错,她就是不守妇道到处勾引男人,她跟赵崇良的二哥就是不清不楚。
我们要是冤枉她,为什么她一个马上就要出嫁的女子不老老实实在家,还上街跟男人说笑?
她虽然是我们的堂姐妹,但她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出来,我们羞于与她同族同姓。”
孟浩志的模样不像是说假话,尤其他说出羞于与孟娇娇同族同姓的时候眼神决绝,绝对不是能装出来的。
先生便起了疑惑,莫非真有此事?
但就算有此事也不该他下结论,是他们孟赵两家的私事,更不应该拿到书院里来说。
“明日将你们的长辈叫来,现在你们就在这里罚站思过,不到放学不许动。”
另一边赵崇霖将孟娇娇送到家门口,梁氏让他进门喝口水,他还真就咧着嘴就进门了,享受着娇娇小媳妇儿亲自给他倒水。
就是一碗再普通不过的白水,他也喝出了甜滋滋儿的味儿。
从赵崇霖进门孟孝全一家就躲回了屋里,直到他喝了水跟梁氏说清楚为什么是他送人回来,再到他离开之后孟孝全一家才出来。
孟娇娇送了赵崇霖再回来就看到孟孝全坐在堂屋里抽旱烟,他抽烟这个习惯还是这些日子才养成的,每日什么都不做地里也不去看一眼,就窝在家里抽烟睡大觉。
别人家已经开始种冬小麦了,他连提都不提一句,还是郑氏实在看不下去了带着女儿去种。
孟娇娇就当看不见,反正她是不可能下地的,也不会让娘去地里做活儿,正好趁孟常氏她们没在家过几天安生日子。
偏偏,连过几天安生日子也成了奢望。
天擦黑的时候汪氏回来了,一进门就对孟娇娇说,“你奶奶让你明天到县城去一趟。”